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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的呼唤——(第一部)

作者:葛风


第三十九回

临行夜痴情女以贞相许
关键时好儿郎坐怀不乱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婶就起床了。她拍拍芦花的屁股:“起来!疯丫头,明天你哥哥就要离开家了,帮他整理一下,看哪些东西要带到部队去!”

  “妈,部队什么东西都要发的,你真是!让我好好睡一觉嘛。哎哟,我浑身好难受……”芦花在床上翻了个身,又面朝里睡去了。

  整整一个晚上,芦花都是在半睡半醒中。表姐和德圆赤裸裸的情景在她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那些自己平生第一次看见的镜头,总是挥之不去——她总算明白了,男女之间原来是那么回事!昨晚,跑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下身湿漉漉的,她以为自己来了那个,稍微定神后,跑去房间一看,却并没有红。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有几次似醒似梦中,她也抱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做那事,完了,她刚要抱住那人的头仔细看看是不是芦生,却又醒了!只有妈妈在床那头睡着。她摸摸自己的下身,那里又湿了一大片!怪事?为什么每每自己感到像腾云驾雾那样舒服,像欲醉欲仙那样陶醉,浑身的每一处关节像散了那样松软时,下身就要淌那种东西!她真希望跟芦生哥来一次真的!好几次坐起身,想赤脚穿过堂厅到芦生的房间去,又怕妈妈突然醒过来,骂自己脸皮厚没有廉耻,更怕芦生哥被自己吓着大声喊叫!

  “还不起来?日头晒到屁股啦!”妈妈已经做了一早上事了,回头看见芦花还在睡,又大声唠唠叨叨起来,“这俩伢今天怎么啦?昨晚去小孤山吓脱魂了吧?怎么两人都像掉了魂,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妈,哥也没有起来吗?”芦花仰丫巴叉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问江婶。

  “明天就要集合出发了,像这样困着打眠能当好兵就怪了!”江婶埋怨着

  “妈,你就让哥哥多睡会儿吧!以后在部队想睡懒觉恐怕不行了!”

  日上三杆,兄妹俩才起了身。

  一下午,芦花忙忙碌碌,先是用一块红布缝了一个小袋,然后又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哥!原先那半袋观音土呢?放到哪儿去了?”

  “你找那东西干啥?你问问妈妈。”

  “妈妈,原先那半袋观音土你放到哪儿啦?”

  “这女伢疯了!哥哥明天就走,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找那东西?你看看在不在床底下?”

  芦花就一头钻进床底,屁股翘在外面折腾了老大一会儿,才从床底拉出了那半袋观音土。

  “哟!还是那样白!”她拍掉外面的灰尘,打开袋口,自言自语地说。

  她把观音土抓了一小把放进那红布袋里。又找出芦生的短笛,把那袋口扎紧,然后牢牢地系在短笛上。

  “什么意思?你这样——”芦生好奇地问。

  “什么意思?!这两样东西明天插在你背包上,带到部队去经常看看,一是让你不要忘了本,二是叫你不要忘了我!看见这两样东西,就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苦日子和快活的好日子!”芦花煞有介事地说。

  芦生笑着摇摇头:“你真心细!”

  晚饭后,芦花在芦生房间里转悠,她把门开开又关上:“哥,你这门怎么没有插栓?”她装做不经意的问。

  “一家人,大门插紧了,还有暗栓,我这里要插栓干什么?”芦生在练习打背包,漫不经心地答应。

  半夜时分,操劳一天的江婶早就睡着了。一直装睡的芦花人悄无声息地起身下床,赤脚刚一着地,感觉地上冰凉,赶紧收回脚,她听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芦生哥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犹豫片刻,她还是下床踮着脚,像做贼一样穿过了堂厅。

  终于,她站在了芦生的床前。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水一样洒在他英俊动人的脸上。自从芦生跟自己和妈妈分床后,芦花再也没有看见芦生的睡像。现在,她如愿地看见了——是那样可爱,那样得人疼,那样撩人心扉!

  “哥,哥——”她轻声地呼唤着,那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见,她生怕吓着了熟睡的芦生。

  芦花感觉身上一阵阵凉意,她再也忍耐不住,就轻轻地亲了亲芦生的额头,然后就不顾一切地掀开床上的被褥,一脑钻进芦生的怀抱!

  “谁?唔……”睡梦中,芦生醒了,刚想出声就被芦花紧紧捂住了嘴。

  “哥,是我,你不要出声!”

  “你这是……”芦生被芦花弄得茫然失措。

  “你明早就走了,我来偎着你睡会儿!”芦花紧紧抱住芦生说。

  “你疯了!妈妈知道了要剁我们的头!你看,你身上冰冷,赶紧回去……”

  “那你就把我抱紧!”芦花见芦生没有推辞的意思,就得寸进尺,埋头钻进被窝,脸紧贴在芦生怀里。

  听着芦花的呼吸越来越重,呼呼地向自己身上喷着热气,芦生明白了芦花想要干什么。

  “芦花,我们不能这样。”

  “我不管!我要板上钉钉……”

  “什么板上钉钉?!”芦生莫名其妙。

  “做你的女人,做你的堂客!像昨晚德圆说的那样!”说着,芦花就把自己的上下内衣全部脱了,又不顾一切地开始脱芦生的衣服。

  “哥,我求你!像苇香姐姐那样,你让我要……”芦花的腿就开始往芦生腰上搭,把芦生勾得紧紧的。

  第一次芦生这样紧贴着光滑细腻的女孩的肌肤,他浑身上下像通过了一道电流,不由得一阵阵痉挛起来。

  只听芦花哆哆嗦嗦地说:“哥,我实在不能……你走以前我要把我的女儿身给了你!让你记住,我俩已血肉相连,要我,哥!快……不要把妈妈吵醒,哥……”

  芦花用她丰满的乳房紧贴着芦生结实的胸膛,轻轻地磨蹭着。她浑身软绵绵轻飘飘,仿佛在云里雾里。一种本能,使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迎合着芦生!不一会,她感觉到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在她的大腿间渐渐膨胀!这次,她知道不是笛子!就把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渴望着芦生能翻身起来,重重地压住自己!

  然而,芦生没有配合,他退缩了!先前被芦花紧握的东西用一只手紧紧遮住。

  小时候,芦生不只一次接触芦花的身体,多少次耳鬓厮磨,皮肉相蹭,肢体碰撞,从来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他明白,这种撩心的感觉一旦纵容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哥,你不要躲我,今晚不把我变成你的人,明天就别想出发!”芦花在扳那只手。她明白,那只手护着的正是自己渴求的东西!

  一提明天出发,芦生的理智更占了上风。

  “这样做是害你,我不想害你!你还小……”

  “我好早就是大人了!再过三四个月就满十八岁。”

  “好妹妹,等我当兵回来不迟……”

  “谁还是你妹妹?我迟早是你的人,你却这样对我!你好狠心哪,呜……”芦花开始低声嘤泣起来。

  一阵心软,芦生又把芦花紧紧拥在怀里:“莫哭……”在她眼睛上不停地亲吻着。

  母亲无数次说过,当初和芦花的爸爸妈妈有言在先,只要他们夫妻俩哪怕只有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就要把妹妹芦花完整的交给他或者她。现在芦花的妈妈来接她了,有美好的生活在等着她。他要向芦花的父母负责,更要向芦花负责!即使芦花的父母同意芦花跟自己,那自己必须有条件能让她幸福一生。可是自己目前还是一穷二白,前途未卜,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他不能就这样害了这个善良纯朴天真活泼洁白无瑕可亲可爱的‘妹妹’!

  见芦生并不是不喜欢自己,芦花又开始动作,这次她更加熟练,更加猛烈!

  芦生下意识地做各种拒绝的动作,无奈那芦花已经无法控制像火一样喷出来的欲望,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在自己身上又摸又啃又亲!

  …………

  忽然,堂厅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妈妈在高声喊叫:“芦花!芦花——这死丫头半夜到哪去了,衣服都丢在床上……”

  一道光渐渐移过来,是妈妈拎着马提灯过来了!

  “不好!妈妈进来啦!你快起来!”芦生压低嗓门说。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芦花只得战战兢兢在被窝里穿短裤,那被窝被她拱得老高!

  “芦生!你这个剁头的!你被窿里是谁!?快出来!”江婶已经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极力压低喉咙带着哭腔说:“果真不出所料!这两个上不得达板团不得圆的在做这龌龊事!这是造什么孽呀……”

  江婶转身从堂厅拿来一把条帚,掀开芦生的被子,一把拎着他的耳朵拖下床就没头没脑就打起来!一边打,压低嗓子骂:“你的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叫我怎样向她妈妈交代哟……”江婶一边哭一边条帚像擂鼓一样在芦生头上扪!

  “妈!我们没有……”芦生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凭妈妈打。

  “还没有!?你还有脸说没有!”条帚打断了,江婶就双手揪着芦生的头发,要往地上撞!第一次,江婶这么狠心打她的儿子。

  忽然,芦花从床上下来,一把撩开江婶的手,双手抱着芦生的头,用赤裸的身体护着芦生说:“妈妈!你别打啦!不能怪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呀妈——要打你打我吧……”她哭了,哭得那样伤心。

  这次,江婶没有原谅芦花:“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像不像一个女伢?赤身裸体!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个好吃的果子!真是草狗不摇尾,健狗不上背!”她第一次用这样难听的话骂芦花!

  “妈妈!你不要这样骂妹妹,我们只是——我们的确什么事都没干!”芦生泪眼汪汪地望着母亲。他知道母亲,从不轻易发火骂难听的话。

  “你也一样——人无廉耻,百事可为!”

  “妈,你要是真的饶不了哥哥,我就去死给你看!”忽然,披头散发的芦花起身一扭头,跑出了芦生的房间。

  待江婶回过神来,找到房间,床上芦花的衣服不见了,人也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