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结束40周年。战争于1979年2月17日凌晨发起，3月16日结束，持续近一个月。40年前，我虽然没能亲赴战场，但还是设身处地，追逐着我在战场上的战友，写下了五首短诗，以记述战争的进程。40年后翻阅此诗，颇有感慨。今再录于此，与各位朋友、特别是有过军队阅历的朋友分享。

诗言志！诗传情！诗述史！

2019.3.16 晚

一、夜渡红河

云遮星月，水漫沙堤，

橡皮舟剪破夜的沉寂，

划哟！浪拍船舷轻叫着“快，快！”

但要悄悄的，这是奇袭！

战斗，也许在佛晓打响，

此刻，请把心跳的声音压低，

得到红色信号弹升起，

尖刀将插进敌人心脏里！

二、向火箭炮致意

敬礼！我代表步兵战士，

向英雄的火箭炮致意！

吼声震得万山哀鸣，

烈焰燃红半边天际。

比你作长空鸿雁？

比你作迎春的桃李？

也许你只是一条出击的道路，

起点是我的战壕，终点是胜利！

三、班长，你在哪里？

轰的一声巨响，

敌堡湮没在硝烟里，

我含着泪水向前冲去，

心中呼叫着：班长，你在哪里？

你静静躺在异国的土地，

嘴角留笑，仰望着胜利的战旗，

仿佛对我说：快，把枪拿去，

去追击逃跑的残敌！

四、谅山街头

驱车谅山街头，

遍地烟火未熄，

极目抬手南望，

好一片平川战地。

兵且驻，暂归去，

边境仇恨尚能熄？

小试锋芒军威振，

君知否，牛皮吹破应掩泣。

五、过凯旋门

反击归来日，

车过凯旋门，

弹痕擦过闪光的军徽，

硝烟薰过威武的战旗。

该怎样向祖国汇报？

蘸红河水为墨，

挽英雄树当笔，

把“胜利”二字写上无垠的天宇！

写于1979年2-3月，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