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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激越生命旋律
--  发布时间:2016/2/3 10:29:01
--  [原创]重走南疆路之十四 麻栗坡烈士陵园的深夜哀思

重走南疆路之十四

麻栗坡烈士陵园的深夜哀思

427晚上十点,夜幕下的麻栗坡体育场依然是热闹非凡,马路两边到处是流动的身穿六五式军装的老兵,狭窄的街道被从各地赶过来的老兵车辆停的满满的。我看完演出就陪同杨军采访完武连庆后,独自在微弱路灯下的狭窄街上漫步,周围显得那么的安静。路边的小旅社、浴场等门口依然逗留很多老兵,他们为今晚的住宿与老板协商……

为了明天的30周年纪念活动,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参战老兵达1万多人,一下把麻栗坡萧条的饮食住宿业带来了热度,虽然旅社、宾馆的价位飞涨,但依然出现一床难求的局面。不论是麻栗坡、船头还是交趾城根本就找不到一张空闲的床铺,有经验的老兵自带睡袋露天住宿,有的老兵只能返回到文山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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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老战友徐小红提前帮助我安排好房间,我和战友朱庆华也有可能冷落街头。

我漫步在街头,心中空荡荡,从武连庆居住的大王岩酒店到我住的国豪酒店,也就是几千米,可是我走起来感觉很远很远,满脑子都是漂浮战场的惨景,和那些已经叫不上来名字的生死战友。

“老兵同志,你去烈士陵园”一辆出租车经过我身边说:“你们有很多老兵都去烈士陵园”“是吗,我也听讲了”我边说边走过去上了出租车:“我给你30元,你带我到陵园,我看看然后再把我带回来”“好的。你是哪人?”司机开心地笑着说:“哪年参战?”。“我是山东济南军区的”我对司机看看说:“85年来的。”“你们部队打的很惨,不过也说明你们作战勇敢”司机边开车边和我们聊。看来他对前线也是比较了解。汽车在我们的交谈中,已经离开市区,在黑暗的山路上奔驰。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头发似乎也竖了起来。此人是不是不法分子或越南特工?我不由地对司机提防起来,拳头也攥的紧紧,暗暗地在做好防护的准备。

“到了,烈士陵园就在这里”司机的一句话,把我从紧张的神经中拉回。

在烈士陵园的广场上,漆黑一片。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960座烈士墓,一排排整齐的排列着,黑乎乎烈士陵园没有一个人。一阵寒风出来,让人不寒而粟。想想在寒风中躺了30多年的生死战友,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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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们,你们没有牺牲,你们还活着!你们就像30年前的今晚,正在夜幕中向敌人的高地潜行。你们就像在夜幕下潜伏的哨兵,瞪着双眼注视着敌人阵地的动向。你们就像在搞夜间紧急集合,排着整齐的队伍,等待接受检验。你们更像生龙活虎的战神,随时向敌人发起猛攻……

虽然,我们不是同一批上前线,但是我们却是在同一片热土上与同样的敌人展开战斗的生死战友。

在你们“7.12”取得战斗的胜利的次年,我们在1985年也经历了生死的战斗。

1985719清晨,敌军在5.215.316.11等战斗和所谓的M-1计划被我军粉碎之后,恼羞成怒。经过精心准备,又于今天炮制了所谓的M-2计划,妄图孤注一掷,以两个营一个连的兵力,在炮火的掩护下,连续进攻一连、六连坚守的111142146三个高地。我军以各种炮火向敌人发起了猛烈的炮击,双方的炮火在阵地上雷轰电闪,炮弹咆哮的轰隆声响彻整个阵地。大地在颤抖,弹片中夹杂着土石随着冲击波不断地飞起,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陨灭消亡,伤员在痛苦地挣扎。他们采取小股兵力、多波次、多方向、连续进攻的战术手段,先后对这三个要点实施了30多次的轮番进攻。一连、六连的同志发扬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连续作战的战斗精神,打退了敌人的每一次进攻,先后粉碎了敌人一次两个连规模、四次一个连规模、十次排规模的轮番攻击,最终敌人以失败告终,丢下300多具尸体仓惶逃命。111142146高地巍然屹立在我军脚下,我们又一次为国为民立了大功,受到中央军委表彰。但是,我军也有不少伤亡。广大指战员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英勇壮烈的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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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凌晨540分,敌人开始向我111142146等高地实施了猛烈炮击,坚守在111阵地的六连,在班长沈长庚等人的带领下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战斗。坚守在6号哨位的5名同志中,先后2名阵亡,2名重伤。四班长程玉山身上两处受伤,阵地十分危急。他忍住剧痛,首先用被炸变形的工字钢搭在哨位上防护,随后抽出六根爆破筒摆在身边,又将一箱手榴弹的后盖全部打开,随时准备抗击敌人的反扑。620分,30多名气势汹汹的敌人向6号哨位扑来,程玉山孤身作战,他连续向敌人投出6枚手榴弹,随着轰轰炸响,敌人丢下几具尸体退了下来。清醒过来的敌人发现哨位抵抗力量单薄,蜂拥而上。打红眼的程玉山抄起爆破筒,使出全身力气,向敌人投去,一声巨响,敌人被送上了西天,残余之敌掉头溃逃。不甘心失败的敌人,随后在炮火的掩护下,先后六次反扑均惨败下去。程玉山在激战中也被炮弹炸昏过去,在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肚子上一道长长的口子,横贯下腹,剧痛难忍。在朦胧中他发现哨位下有两个受伤的敌人在活动,他咬紧牙关,爬到手榴弹箱旁,抓起手榴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敌人投出……

在这紧急关头,坚守在146高地重机枪哨位的三机连卢威平向着敌人猛烈地开火,重机枪的巨大火力将敌人打了下去。

坚守在913高地的八二炮连四班长“神炮手”、一等功臣张金龙带领全班负责操射375无坐力火炮,在黎明时分,发现一股几十名敌人分两路向上包抄,他们快速操炮射击,连续3分钟发射炮弹13发,全部在敌群中炸开,有力地配合步兵将敌人打了下去。下午3点,恼羞成怒的敌人,急忙架起导弹发射具,准备袭击913高地。张金龙等人发现敌人企图后,快速操起75炮,连发6发炮弹全部落在敌人的中间,摧毁了敌人导弹发射架和炸死4名敌人。敌人对913炮阵地望而生畏,恨之入骨,连续用群炮狂轰乱炸,913高地的树木被炸光,突兀的岩石也被削掉头。猫耳洞也被敌人炸塌两次,一名战友身负重伤。面对敌人疯狂的报复,张金龙和战友们毫不畏惧,更加激起战斗的热情。他们冲出掩体,与向他们射击的敌人无名12号阵地上的炮兵展开了对射,演绎了玩命的比技术、比速度的炮战,神炮手张金龙以快速准确打出的20几发炮弹,颗颗落在敌人的炮阵地上,摧毁了敌火炮,让敌人尝到了我神炮手的厉害。力挫了敌人的嚣张气焰,给我坚守一线的步兵战友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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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高地的6号哨位,是一个天然石洞,洞前是一块十几米宽的陡坡,三面被敌人的火力点包围。这里即是通往无名高地的咽喉,也是通往阵地的唯一通路。坚守在6号哨位的韦昌进、张泽群、吴东梅、苗廷荣和班长程玉山一样,面对数倍蜂拥而来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用冲锋枪、手榴弹拼命地打击敌人。突然一颗炮弹在哨位附近炸开,多块弹片击中韦昌进的面部,左眼球被打了出来,血肉和砂土堵住了他的嘴。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急忙将眼睛塞进眼眶,刚想包扎,敌人的一排炮弹又呼啸而来,罪恶的弹片又击中他的右胸、双手臂。此时,战友张泽群已经牺牲,班长程玉山也负重伤,其他人员下落不明……

6号哨位是111高地的一个重要关口,敌人如夺取了这个哨位,就表示111高地有可能失守。韦昌进深知自己肩上担子的份量,他咬紧牙关,一手捂住左眼,一手抗击敌人。战友吴东梅、苗廷龙见此情景,急忙过来,要把他抱进洞里包扎,韦昌进拼命地推开他们:“不要管我,守住阵地要紧!”吴东梅、苗廷荣看到发疯的他,只好含泪忍痛离开韦昌进,拿起冲锋枪返身冲向哨位。就在他们刚冲出几步,敌人的一发炮弹打来,吴东梅壮烈牺牲,苗廷荣头部、下肢多处受伤,双目失明,他坚强爬回洞内,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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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高地的6号哨位,是一个天然石洞,洞前是一块十几米宽的陡坡,三面被敌人的火力点包围。这里即是通往无名高地的咽喉,也是通往阵地的唯一通路。坚守在6号哨位的韦昌进、张泽群、吴东梅、苗廷荣和班长程玉山一样,面对数倍蜂拥而来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用冲锋枪、手榴弹拼命地打击敌人。突然一颗炮弹在哨位附近炸开,多块弹片击中韦昌进的面部,左眼球被打了出来,血肉和砂土堵住了他的嘴。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急忙将眼睛塞进眼眶,刚想包扎,敌人的一排炮弹又呼啸而来,罪恶的弹片又击中他的右胸、双手臂。此时,战友张泽群已经牺牲,班长程玉山也负重伤,其他人员下落不明……

6号哨位是111高地的一个重要关口,敌人如夺取了这个哨位,就表示111高地有可能失守。韦昌进深知自己肩上担子的份量,他咬紧牙关,一手捂住左眼,一手抗击敌人。战友吴东梅、苗廷龙见此情景,急忙过来,要把他抱进洞里包扎,韦昌进拼命地推开他们:“不要管我,守住阵地要紧!”吴东梅、苗廷荣看到发疯的他,只好含泪忍痛离开韦昌进,拿起冲锋枪返身冲向哨位。就在他们刚冲出几步,敌人的一发炮弹打来,吴东梅壮烈牺牲,苗廷荣头部、下肢多处受伤,双目失明,他坚强爬回洞内,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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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继续进行,死神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阵地上仅剩下韦昌进和苗廷荣两名重伤员,在利用电台呼唤炮火打击敌人……

傍晚7点多钟,敌人再次纠集一个排的兵力向111高地反扑。他们吃了前几次失败的苦头,这次一个个的往上摸,爬到哨位前10来米就潜伏下来。转眼间111高地6号哨位潜伏多名的敌人。韦昌进发现后一边艰难地向敌人投手榴弹,一边急呼唤炮火支援。但是,敌人贴得太近,炮火未能完全奏效,部分敌人依然慢慢向哨位靠近,111阵地即将失守。在万分危急的时候,韦昌进对着报话机歇底斯里喊道:“排长,请转告上级,为了阵地,为了胜利,向我开炮,向我开炮!”排长刚一迟疑,报话机内再次传来:“敌人上来了,向我开炮,向我开炮”的紧急呼唤……

正在111高地7号哨位刚刚打退敌人进攻的六连战士张远祥发现敌人向2号哨位接近,奋不顾身增援到2号哨位,与战士陈富贵和四连战士邢玉华连忙拉响爆破筒扔向敌群,一声声巨响,10几名敌人倒在阵前。随后,激战不到20分钟,打退敌人多次进攻,最终敌人丢下10几具尸体逃走。晚上8点左右,他们又冒着敌人火力的严密封锁,增援到6号哨位与韦昌进和苗廷龙并肩作战……

在我军强大炮火多次猛烈的轰炸下, 111高地上的敌人被彻底打下,晚上7点多钟,增援上来的同志,在战壕废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韦昌进和昏迷中的苗廷龙。

与此同时,坚守在142高地的1连也与敌人展开拼死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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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高地5号哨位的六班长韩宝兴发现敌人进攻时,沉着冷静,当敌人接近约30米左右时,他冲出哨位,带领全班用手榴弹和冲锋枪向敌人猛烈开火,当场毙敌7名,敌人遭到迎头痛打,顿时慌了手脚,丢下尸体,仓惶逃窜。

坚守在678号哨位的一排和915号哨位的三排,也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从早上750分至下午140分,连续打退了敌人两次连以上规模的轮番进攻。敌人经过短暂的喘息,从傍晚618分开始,敌人利用夜间发动了6次排规模的反扑,均被击退……

我在沉思中,一群簇拥而来的战友已经来到了烈士陵园,他们是原14军军值战友杨小琪和119团的邓成忠携爱人与贵州开阳县原118团老兵22人,12011人,1197人及参战老兵家属一行50余人,带着沉痛的心情来到了烈士陵园。祭拜和他们一同战斗过牺牲在这里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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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428日凌晨5多钟,万炮齐鸣,整个老山地区和松毛岭在一片火海中,邓成忠他们打响了攻打松毛岭的战斗,仅用七分钟就占领松毛岭高地后,迅速转入收缴残敌,巩固阵地修筑战壕。在一次战斗中,一名机枪手不幸受重伤,邓成忠快速推开倒下的战友,自己拿起机枪就向敌人开火,打击了敌人进攻。可是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强烈的冲击波将他推下战壕,滚下山坡。三天后,邓成忠醒来时,已经躺在后方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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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侥幸重生,但是他忘不掉南疆的那场战争,忘不掉和他一同作战牺牲的生死兄弟。

此时,烈士陵园已经飘起了小雨。他们冒雨来到昏暗的麻栗坡烈士陵园。为了这次祭拜。14军军值战友杨小琪出资6千余元购买的1千只蜡烛和1千朵塑料白花送到了麻粟坡烈士陵园,来给曾经同自己共同战斗而光荣牺牲的战友坟茔前守灵。

“战友们,我们来看你了”。他们和一起来的家属们在960个烈士坟莹上分别插上了一朵白花,坟前点燃了一支红蜡,含泪向他们表白心中的思念。

为了对战斗英雄们的倍加尊重,他们把余下的白花及蜡烛又分配到英雄们的坟上。顿时,被点亮的1千只红烛映红了整个陵园。远远望去就象排成行的星星在不停地闪亮.

深夜3点多钟,由原118团主攻营营长藏雷带领的50多人参战活动的战友也陆续赶到。原团邹参谋长的女儿考虑到45月间麻栗坡烈士陵园的晚上会有风,她用自己的工资购买了的一千多支LED电蜡烛,从广州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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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激越生命旋律
--  发布时间:2016/2/3 10: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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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臧雷带领大家,再一次为烈士墓点亮守灵蜡烛。他们又用LED电子蜡烛,每座坟茔上一个电蜡烛和一束花,然后在烈士纪念碑前摆一个“心”字,摆一个“战友”,再摆一个“30”字样。寓意三十年来战友们心中永远怀念你们。也是纪念参战30周年活动。

由昆明的爱心人士李楠桦带着大家,在每一座坟茔上插一朵玫瑰鲜花。爱心人士广西的梦雨、昆明的温暖的阳光、盛开的马蹄莲、北京的闫玉芳和重庆的郑锦也随后陆续赶来和大家一起守灵祭拜。

麻栗坡烈士陵园从山脚至山顶共安放着21960名烈士遗体,其中英雄台安葬着被中央军委和军区授予"战斗英雄”称号的15位英雄。在960名烈士中,19844月收复老山、八里河东山战斗牺牲632名,其他战场牺牲77名,还有一些民工和武装干警等。牺牲的烈士中,党员308人,共青团员386人,党团员占烈士人数的74%

夜幕下,被点亮的红烛映红了整个陵园。远远望去就象排成行的星星,在不停地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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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雷和邹参谋长带着战友们逐个肃立战友墓前,为烈士站岗,为战友守灵,直至天亮。

119团牺牲的副政委张正光的女儿,夜幕下在虔诚的跪拜,令在场的人心如刀割肃然泪下,她用自己创作的歌唱,给血洒南疆的父亲和父亲的战友们深情的歌唱。虽然,歌声我听不懂,但是那无限悲痛的思念和深情的投入,唱出无数烈属们共同的心声……

麻栗坡烈士陵园的烈士仅仅昆明军区参战的一部分烈士。以后的南京军区、济南军区、兰州军区、北京军区的参战的烈士骨灰都运回老家安葬。

我所在的67军所属部队在战斗中负伤1721人、牺牲413人,其中,我们199师就牺牲300余人(其中在1985531日—611日的战斗中,十几天时间仅我们595团就牺牲120余人,被俘4人;同年122日,597团在进攻405阵地的战斗中牺牲20余人)。想想这些和我们并肩战斗的烈士,看看躺在冰冷的烈士陵园的战友,我们活着的战友还有啥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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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激越生命旋律
--  发布时间:2016/2/3 10:3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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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海里又迅速出现原来我们一个排的牺牲在146高地的战友陈士其聪明能干的笑脸。我和他在山东云门山的合影成为了他永久的遗照。还有在运送伤员从255147路上被炮火覆盖牺牲的战友韩庆林。他被炮火覆盖后痛苦的躬着腰趴在一棵树旁,身下全是血,右肩处裂开一道十几公分的口子,上面已爬上蚂蚁。路边还有朱庆华等几个伤员正趴在山坡的地上捂住伤口的惨景。

我更加不能忘记在长眠在安徽老家烈士陵园和我们一起入伍参战牺牲的安虎芝、周金银、胡斌、姚峰、张玉成、衡孝进、杨思忠、刘建成八名烈士,想到他们,我不由得肃然泪下。

1985525,九连鹿秀斌、唐道军等战友也冒着敌人的炮火到达了166高地。在这里,他遇到了老乡安虎芝,感到格外的亲切。安虎芝急忙把他们领进3号哨位,低声说:“你们千万不要出声,2号哨位离敌人只有30米,4号哨位离敌人不到15米,9号哨位离敌人仅7米。”他用手向前一指说,“那边就是敌人,你们可要小心点,平安回去。”他们分别时,安虎芝依依不舍,并送给鹿秀斌一袋熟米饭。可是,就在他们分别后不久,敌人的一颗罪恶的子弹炸开了安虎芝的肚子……他永远地留在了166高地。他那谆谆的叮嘱:“那边就是敌人,你们可要平安回去呀……”成了他的遗言,那饱含深情的一袋熟米饭成为他牺牲前留给战友最珍贵的礼物……

衡孝进在带领突击队从255高地对211高地进攻的路上,被一发炮弹炸飞了半边身体,魂丢南疆。

坚守在211高地3号哨位的副班长周金银腹部中弹光荣牺牲,用生命捍卫了南疆那片热土。

62晚上,八连八班长胡兵带领全班战士往166高地送弹药,在完成任务的返回途中,被敌人炮弹覆盖,胡兵等三人当场牺牲,其余战友全部受伤。他的不幸消息深深地震撼着战友王伟的心。因为在胡兵遇难前几小时与到169高地执行军工任务的王伟同行。他们在百米生死线分手时,胡兵对王伟说:“完成任务回来到我那吃菠萝罐头”。没想到这是两兄弟的最后一段对话。由于全班都受伤,无人知道他们遇难的具体地点,王伟等人连续三天都没有找到战友胡兵等人的遗体,直到第四天他们顺着尸臭味才在166168高地的山洼中找到他们。此时,胡兵等牺牲战友已经高度腐败,大头苍蝇乱飞叫、蛆虫密集挪动,臭味令人窒息。但为了兄弟能够魂归故里,王伟等人含着泪,不顾身上可能爬上蛆、粘上尸水,历经8个小时才将他们的遗体抬回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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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激越生命旋律
--  发布时间:2016/2/3 10: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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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激越生命旋律
--  发布时间:2016/2/3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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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三连六班长张玉成在对211进攻的路上被炮弹炸成重伤倒在排长许金土身上,被战友们送到147高地时发现他全身多处受伤,胸部炸成气胸,喘气十分困难,吃力地对外吐着气,已经奄奄一息。弥留的那段时间,连长孙定芳等战友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晚上12点整牺牲……

回忆牺牲的生死兄弟,我的灵魂在颤抖,我的心在滴血,“战友们,我来看你来了,你们的灵魂如果在的话,我带你们回家……”泪水流满了我的脸颊,洒在这烈士陵园。

此时,夜幕下的麻栗坡烈士陵园被烛光点亮,每一个墓前烛光璀璨,整个烈士陵园变成了不夜城。

祭奠的战友越来越多,在一些墓碑前不时传出战友的切切私语和家属们痛苦的哭啼……

在出租车司机的几次催促下,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麻栗坡烈士陵园。我面向烈士墓碑,眼含热泪,深情鞠躬,战友们,你们安息吧。


--  作者:和平使者
--  发布时间:2016/2/3 14: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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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参战烈士和战友们致敬!我们也有战友抽调去前线的!
--  作者:坐看云起
--  发布时间:2016/2/3 14: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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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曾经到过麻栗坡,非常怀念这个英雄们沉睡的地方。
--  作者:马立昆仑
--  发布时间:2016/2/3 16: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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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的英明永存史册。
--  作者:浦江小老兵
--  发布时间:2016/2/3 21: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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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永垂不朽!英雄精神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