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镶嵌在地球之巅的明珠

　　羊湖电站是国家“八五”重点工程，是党中央、国务院送给西藏人民的一份厚礼。电站总装机容量11.25万kW，发电水头840m，是西藏自治区最大的能源基地，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施工难度最大的高水头抽水蓄能电站。电站主体工程长达6 km的引水隧洞位于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形成的挤压带上，岩石破碎，断层众多，涌水量大，塌方频繁，施工地海拔在4400m以上，洞内缺氧可达60%，施工难度极大。为此，国外一些水电专家称之为“不可思议”的工程，甚至预言中国人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建成羊湖电站。1989年羊湖电站复工后，广大官兵遵照江泽民总书记“建设羊湖电站，造福西藏人民”的指示，发扬水电部队的光荣传统，以高昂的斗志，顽强的作风，科学的管理，过硬的技术和先进的装备，克服了高寒缺氧、塌方涌水、运输战线长、后勤保障不畅通等诸多困难，在“生命禁区”经过八年多时间的顽强拼搏，圆满完成了电站的建设施工任务。羊湖水电站的建成，缓解了长期制约西藏特别是拉萨地区经济发展的电力紧张状况，创造了高原水电的奇迹，书写了中国水电兵的风采。

 　　水电铁军集羊湖

　　西藏高原约占我国面积八分之一，这是一片苍茫辽阔、美丽神奇的土地，它那独特的高原风光、神秘的宗教文化、灿烂的人文景观，犹如磁石一般，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中外游客前去观赏膜拜。然而，游人在流连忘返之余，又会叹息这片土地落后的生产力和较原始的生活方式。自和平解放以来，西藏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由于自然和历史的原因，生活水平与内地相比，差距还相当大。电力开发的相对滞后，是制约西藏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一大“瓶颈”。
　　中国的水电资源十分丰富，可开发的蕴藏量达3.7亿千瓦，居世界首位，可惜到目前为止，可开发利用的少。西藏，是我国水电资源的“富矿区”，同时也几乎是水电资源开发的“处女地”。1937年，国民党政府曾在拉萨北郊修建过小型的夺底沟水电站，但仅给拉萨贵族供电，且两年后就废弃了。由于印度板块同欧亚板块的激烈碰撞，西藏被抬升到地球之巅，成为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世界屋脊。整个西藏高原，或万丈冰峰，长年积雪；或原野茫茫，江河纵横，在这块广裹的土地上蕴藏着十分丰富的水力资源，海拔7000米以上的雪峰有50多座，相当规模的湖泊1500多个，占全国湖泊总面积的三分之一。然而，由于高寒缺氧，环境恶劣，交通不便等因素，使得这块占祖国版图八分之
　　一、面积达122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地域，亘古以来处于封闭和落后状态，在全国28个无电县中，仅西藏就占了21个，甚至连自治区首府拉萨也缺电30%，千家万户连基本的照明也保障不了，更不用说工业用电了。1985年，国家决定投资20亿元兴建羊湖电站，李鹏总理宣布，将羊湖电站作为一份珍贵礼物送给西藏人民。羊湖电站上马之初，有关部门曾在国内进行公开招标。当时虽然很多单位任务吃不饱，但对这项工程仍然无人敢接。没有三把金沙，谁敢摸阎王的鼻子。很多西方水电专家甚至断言：在缺少最起码生存条件的西藏，中国人不可能在世界屋脊上建成这座电站。中国人历来不信邪，以敢打硬仗、恶仗著称，为新中国的水电建设事业立下了不可磨灭功勋的武警水电部队得知，党中央要送给西藏人民的这份厚礼，对于西藏的稳定和发展具有深远的经济意义和政治意义，毅然决然接受了党中央、国务院交给的这项艰巨任务，当时，水电部队承建的广西天生桥、江西万安、河北潘家口等几个大的工程项目正处于施工高峰阶段，人员比较紧张。为了早日建成羊湖电站，造福西藏人民，水电指挥部的领导接受任务后，立即开始从各部队抽调精兵强将。1989年9月，水电三总队受领建设羊湖电站的艰巨任务后，遵照指挥部“快速进藏，全面投人施工”的指示，立即从天生桥、潘家口、万安等水电工地抽调精兵强将开赴羊湖，仅仅3天时间，先头部队便昼夜兼程，抵达工地。
　　没有水，没有电，没有房，他们就在海拔4400米的羊湖侧畔，搭起了帐篷，支起了地锅，以顽强的生命力开始了他们艰难异常的生活，官兵们住的是难挡风雨的行军帐篷，睡的是冰凉的地铺，吃的是山沟里浑浊的雪水，点的是昏暗的蜡烛。公路不通，上山下山几十公里，官兵们只能靠双腿步行。不等设备到位，便以近乎原始的方法投入了通水、通电、通路、通讯和平整工地的“四通一平”战斗。为了争时间，抢工期，没有施工机械，就利用钢钎、铁锤、铁锹、十字镐等简单工具迅速开展施工，仅半年时间，官兵们就建房2.5万平方米，修路38.5公里，架高压输电线路108公里，铺通讯线路31公里，修供水池36个。官兵们努力克服强烈的高原反应，翻山越岭，测量放线，日夜拼搏在生命禁区，率先打响了羊湖电站建设的外围战。他们充分发挥军事化管理的优势，以过硬的作风、严明的纪律、科学的技术，战塌方，斗涌水，采用喷锚支护、钢支撑护、超前锚杆、钢轨顶掘、一期硷支护、灌浆固结护顶、旁通导水等工艺，有效地攻克了施工中的一个个拦路虎。
　　引水隧洞是羊湖电站施工难度最大、施工条件最恶劣的工程。在近三年之中，官兵们共处理塌方200余次，最大一次塌方使隧洞3个月没能掘进一米，塌方部位长达千米，量达10万立方米，最大涌水量每秒0.8立方米，使得久经沙场的“水电铁军”遇到了空前难题。在困难面前他们没有退却。十二支队老战士黄云山所在的2号支洞塌方渗水，连队组织官兵奋战了两个月也没能闯过这一关。 黄云山急了，他亲自住到了2号洞和其他官兵一起在碎石乱坠、泥水喷涌的危险地带掘进，腰累酸了，背累痛了，手上打起了血泡，大家都劝他休息一下，但他一口回绝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见黄云山职务高年龄大还在施工第一线，其他人也都咬牙坚持，挑战着生命极限。黄云山带领大家稳打稳扎，步步为营的施工方法，成功闯过了14米大断层，为整个工程的正常掘进树立了榜样，立下了汗马功劳。黄云山他们战胜了拦路虎。当他们从洞里出来时，领导们都心疼地流下了眼泪。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这些战士经历了生死炼狱，一个个累得变了形。 “如果不是建设羊湖电站关系到西藏的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这要命的活，给我100万元我也不干！”黄云山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金钱有价，但生命无价。钢筋工辜庆金向记者讲述了他在海拔4500米的岗巴拉山顶的调压井里绑扎钢筋，用手一摸，到处是冰碴，冷彻人骨，手和铁器一握就冻在一起，挣都挣不下来，挣下来手上的肉就粘到铁器上。由于高原反应，人在这样的高度头痛得要爆炸，四肢散了架，炊事班送来方便面，想吃确却无力动手，他连嘴也没力气张开，就和衣昏睡了。
　　一份资料显示，进藏前，官兵们心电图正常率98%，进藏初期降至94%，羊湖电站建成前，降至60%。这一体检资料揭示了高原缺氧，强度劳动对官兵身心损害的实情。高原性心脏病、脑水肿、健忘、肠胃功能紊乱等疾病几乎每个人都有。
　　在高原除了自然条件带来的危险外，其他危险也处处存在。一次，已经建成的隧洞突热塌方，如不及时抢救将会前功尽弃。副指导员胡明元见状后，率先冲人洞中，带领官兵们作紧急支撑，他见哪里最危险，就抢先站到哪里，什么活最重就抢着干什么活。突然，只顾照看战士安全的他被一块巨石击中头顶，当场昏倒，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周围站着刚止住塌方、从生死线上下来的战友。这些从不流泪的铁汉子，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然后擦着眼泪，又钻进了艰险莫测的施工隧洞。
　　1990年7月23日，高原古城拉萨。江泽民总书记在百忙之中单独接见了一位身材瘦弱的武警女大校。她就是羊湖电站的工程总指挥方长栓。方长栓向江总书记汇报了羊湖电站的建设情况，她说：“我们部队要在海拔4400米、缺氧50％以上的高原建设水电站，进行7.5公里长的地下工程施工，这在世界上是没有先例的。我们全体指战员决心遵照党中央的指示，坚决提前、高质量地完成羊湖电站的施工任务。”江总书记听后感动地说：“请转达我对羊湖电站建设者的诚挚问候！”
　　7月25日，总书记为羊湖官兵欣然挥毫：建设羊湖电站，造福西藏人民。”

 　　走过生死线的人

　　有一位著名的诗人曾写过一首诗，诗里有这样的几句。登上世界屋脊，离太阳近了，离死亡也近了。一位英国人曾对西藏作过如下描述：“越向上，人们就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以自己越来越小的力量去对付越来越大的困难。”
　　生理学研究证明：海拔3500米，对人的感觉器官以至大脑的工作能力、记忆力等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对体力的影响则十分明显。
　　羊湖电站引水隧洞海拔4400多米，洞外常年缺氧超过40%，洞内缺氧在60％以上，在距洞口200米的隧洞内，打火机常因氧气不足而打不着。
　　缺氧导致人的体能大幅度下降，有人曾作过这样的比较：在西藏即使坐着不动，其心肺负担也相当于内地一个搬运工人的劳动强度。可想而知，官兵们在隧道洞内施工是多么艰苦。
　　在羊湖施工有多危险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电站引水隧洞处于两大地质构造体系的复合部位，即印度板块与欧亚板块结合部的边沿，地层年轻，地壳运动强烈，岩层褶皱剧烈，并伴生一条规模较大的断层和一些层间错动破碎带，开掘过程中，隧洞塌方频繁发生，洞内涌水、渗水常年不断，对施工官兵的生命安全构成极大威胁。
　　1990年4月中旬，数十名官兵进驻三号支洞工地。可是，由于岩石太破碎松散，挖多少塌多少，无法挂口成洞，一次塌方量达5000立方米。这时，有人主张洞口改点，另起炉灶，但是，在偌大的甘巴拉山上，又有哪块石头是完整的呢？
　　先挂假洞口，然后强行掘进。打了十多年洞子的“土专家”梁宗琪大胆地提出了这一设想。按照新的施工方案，官兵们先用钢筋混凝土浇筑出一个假洞口，然后沿着浇好的假洞口一寸一寸往里抠，每前进一点就用工字钢支撑一点，这样好不容易才使洞深往里挪进了4米。就在官兵们乘胜前进，进入洞内施工的时候，由于山体破碎，边坡不牢，加上长时间阴雨，三号支洞洞口上部边坡大面积下滑，向正在洞内紧张施工的官兵头上直压下来。负责安全的同志发现情况异常，大喊一声，大家赶紧往外跑，刚跑出洞口不远，“轰”的一声，洞口密密麻麻的钢支撑被压塌了，上万方的石块泥沙把整个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在塌方面前，官兵们知道无法跟大自然较劲，那么只好跟自己较劲。他们擦去汗水擦去泪水又开始了工作，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奋战，他们终于在“豆腐洼”般岩层里开掘出一条通向光明的支洞。1990年9月19日下午，洞内几个战士正在打钻，突然一块约10公斤重的石头塌下来，从战士颜斌的肩上擦肩而过。晚饭后，塌方愈来愈烈，黑黑的洞顶上，落下来的石块席卷了整个掌子面。连长张银华、助工黄云山果断决定：马上支拱立模、浇筑衬砌，迅速控制塌方。此时，洞内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抬着拱架，顶着雨点般落下的石块，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塌方段，忽然，一块大石头落下来，砸在拱架上，将排长李修恒压在了拱架底下，幸而李排长是在拱架下。疲惫不堪的副排长刘泽刚坐下来想喘口气，一块200多公斤重的石头又“轰”的一声塌下，在离他的脚尖不不到5公分的地方落下。事后，他对战友们说：“死神是个男的，所以不要我。”虽然这样说，大家都知道他真的走了一回生死线闯了一回鬼门关。
　　除了塌方，涌水也是羊湖隧洞施工中面临的又一难题。由于洞内渗水量很大，每一次大家上班都会被水湿透。特别是冬天施工，晚上洞外气温达零下20多度，出渣出洞时，寒风一吹，几分钟时间衣服全被冻成冰恺甲，走路“嚓嚓”作响，脱都脱不下来。
　　在这种恶劣的气候和复杂的地质条件下，水电三总队官兵们掘通了13000多米的隧道，创造了高原施工掘进的一个个奇迹。许多外国专家看到这种情况，愿为部队施工免费咨询，但都被方总队长婉言谢绝了，她深知：在世界屋脊掘进的资料这将是无价之宝。这是人类历史上对世界屋脊的第一次大穿越。羊湖水欲以飞流直下840米的落差泻人雅鲁，藏布江而发电，就必须在巍巍岗巴拉山4440米的海拔高度上穿透长达7公里的隧洞。官兵们一钻进洞，便立时呼吸困难，胸闷窒息，头昏头疼，鼻血长流，甚至呕吐昏倒。年仅17岁的山东籍战士张顺，进藏仅7天，因缺氧加剧了潜在疾病，昏倒在洞口再也没有醒来。他把自己的青春年华留在西藏，留在青藏高原，他到西藏的第一感觉就是天怎么这样蓝，西藏离天怎么这样近。他曾问老兵，会不会有天国，如果有，这里到天国应该最近。没有人相信会有天国，但大家此时确真的希望真的有天国。如果有，张顺会因为这里离天国近而早日到达天国。更多的官兵虽然没有被“夺命洞”所吓倒，但都干急使不上劲，施工效率比之内地大幅度下降，就连进口的机械设备，到了岗巴拉山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在内地可载重十几吨的汽车，只能拉七八吨，还常常气喘吁吁，黑烟滚滚，随时趴窝。然而，工期不等人。广大官兵披星戴月，三班轮换，吃住工地，与塌方、涌水、严寒、缺氧展开了生理极限上的搏斗。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面对死亡，以牢不可破的信念和毅力挑战着极度限，书写着神话。美联社一名记者参观了工地，他见多识广足迹遍布全世界。战争的硝烟，刀光剑影他都经历过，但他仍然被这支部队表现出来的气魄所惊叹，他晚上戴着氧气袋向国内发回一篇介绍这支部队的稿子。在稿中他说：“在青藏高原，有一支堪称铁军的部队，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勇气令人叹服。这是一支不可战胜 的队伍，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因为有这样一支队伍而自豪和骄傲。”
　　被外国专家称为“不可思议的工程”如今变成了现实，高高耸立在岗巴拉山上的羊湖电站成了地球之巅一颗璀灿夺目的明珠。
　　1997年9月19日，羊湖电站四台机组并网发电。这天，这支部队改写了历史。他们用实际行动实践了与西藏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的诺言。

 　　唯一带兵的女干部

　　1995年，这是水电三总队官兵们最难忘的一年，按原计划，羊湖水电站到1996年年底第一台发电机组试运行。如果提前一年在西藏30年大庆之时，羊湖电站的强大电流给拉萨送去一片光明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啊！
　　1995年初，水电三总队党委决定：“工期是前一年半，争取9月1日大庆时试运行。”
　　总队长、羊湖工程总指挥方长铨。此时了自己肩上的压力。方长铨是四川省乐山市人，1937年1月生，1957年7月参加工作，1966年10月人伍，1985年5月加人中国共产党，大学文化程度。1957年7月毕业于成都工学院水利系，到四川省水电局任技术员；1966年10月任基建工程兵第六十一支队技术科技术员，1978年5月任工程师，1985年3月任武警水电一总队副总工程师，1985年7月任武警水电工程指挥所总工程师，1985年9月任武警水电工程指挥所主任兼总工程师，由于工作成绩突出，1991年6月任武警水电三总队总队长，在严重缺氧的西藏，男同志在这里生存已经不易，而作为一名女同志在高原上建功立业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在高原上除了要克服男同志都要经历的高原反应外，还要克服和忍受女同志生理上的各种情况，她以对党的事业的执着挺了过来。她是全军唯一带兵的正师职干部。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女性搞水电的都极少，像方长铨这样一辈子搞水电的就更少了。羊湖水电站上马以来，她挂帅进藏。近十年来，她对西藏情有独钟，多年高原缺氧的折磨，致使方长锉多种疾病缠身，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她吃不下，睡不着，一日三餐仅以稀饭充饥，但巨大的精神力量仍支撑着她高速地运转。她进藏后，为了筹备羊湖水电站9.1试运行的各项工作，常常忙得一天只睡二三个小时。1994年3月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授予她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3月6日，全国城镇妇女巾帼建功活动授予她“巾帼建功标兵”称号。4月27日，国家电力工业部、中国水利工会授予她“劳动模范”称号。
　　为了党中央夙愿早日实现，基层的官兵们付出的不仅仅是血汗，而是生命。这几年来，凡是在隧洞施工的官兵，大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大部分人不只晕倒过一次，有的一天就晕倒几次。晕倒了抬到洞外透透气，吸吸氧，醒过来后又进洞接着干。氧气是生命之本，由于气压低，氧气不足，广大官兵长期头晕、耳鸣、胸闷、脸发青、嘴发乌、鼻出血，不少人心、肺扩张变形，心律不齐，高血压，血色素过高，血氧饱和度过低，肠胃功能紊乱，指甲变形。然而，9. 1试运行的口号像一双巨大的手推动着他们前进。在1号隧洞官兵们从隧洞里往外一袋一袋背石渣。为了清除轨道下的石渣，保证施工进度，总队发出号召，不论是机关干部，还是基层官兵都要进洞背石渣。已经背了三天，每袋足有一百斤重，在常人行动都很困难的隧洞里，官兵们要从一二公里的隧洞深处每天背六七趟石渣。就是凭着这股劲头，在西藏大庆前，他们完成了任务。7月27日，由电力工业部、国家开发投资公司、西藏电力厅等十八家单位组成的水电站启动验收委员会，在查龙水电站工地召开查龙水电站下闸蓄水及第一台机组启动运行验收会议，会议认为“查龙水电站土建工程质量优良，符合设计要求，满足下闸蓄水和机组启动运行的条件；金属结构和机电安装工程质量优良，符合设计要求，满足下闸蓄水和第一台机组启动运行的条件”。7月27日，武警水电三总队承建的满拉水利枢纽工程导流洞贯通。8月11日，国家电力工业部授予武誉水电三总队“世界屋脊水电铁军”荣誉称号。8月16日，由武警水电三总队承建，武警水电十四支队担负施工的藏北高原查龙水电站首台机组提前一年正式投产发电。并在查龙电站工地举行发电剪彩庆祝大会，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奎元，副书记、人大主任热地，副书记、政府主席江村罗布，人大常务副主任普穷，政府常务副主席江措，政府副主席孙歧文，武警总部副司令员安鲛驹，西藏军区司令员周文碧，武警水电指挥部政委刘源等出席庆祝大会。8月25日，武警水电十一支队羊湖电站进水口工程施工青年突击队。武警水电十三支队羊湖电站厂房施工青年突击队和武警水电十四支队查龙电站硷面板坝施工青年突击队，被共青团中央、国家计委、建设部确定为国家重点建设工程创建“青年文明号”示范单位。 8月26日，武警水电三总队在满拉水利枢纽工程工地举行盛大的主体工程开工典礼和奠基仪式。
　　9月3日，参加西藏自治区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活动的中央代表团团长吴邦国，副团长钱正英、张万年，副秘书长张左己，代表团成员赵杰兵、白克明、王胜俊、陈耀邦、石万鹏、焦焕成、姚振炎、钱树根、周子玉、周友良、张志坚、安绞驹、刘源等一行30余人，在西藏自治区领导陈奎元、热地、郭金龙、江措等陪同下，专程来到羊湖电站工地，参加羊湖电站首台机组充水调试庆祝大会。大会由武警水电指挥部副主任陈方枢主持，中央代表团团长、国务院副总理吴邦国在庆祝大会上作重要讲话，并为羊湖电站题词：“高湖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