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 老何家
老何熟睡的脸。
外屋何母半抬身子警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狗吠声传来。
何母急促地对里屋喊：“老二老二……”
老何醒了：“娘，啥事？”
何母：“你听外面狗咬的厉害，别又是抓壮丁吧……”
何妻也醒了。
老何：“咱家又不欠粮，又不该派丁，他凭啥抓咱？”
“嗵嗵嗵……”一阵急促的打门声音。
何母吓得哆嗦起来，颤抖着问了一句：“谁……”
外面是更急促的砸门声，伴着喊声：“开门！开门！”
小英子吓醒了，紧紧地抱住了奶奶。
老何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抄起一根扁担冲了出去，何妻也穿衣起了床。
“嗵嗵嗵”外面人使劲跺门，老何拉开门闩，“咔嚓”一声，门“光当”一声开了，老何一步跨出来，照着领头的就是一扁担，那人头一歪打在了肩上，“哎哟”一声倒下了，两只电筒照在了老何脸上，几个人乱喊道：
“电灯照他的眼，电灯照他的眼……”
“一起上，一起上……”
几个乡丁扑了上去。
“用绳，用绳，捆……绳……”
老何被电筒晃了眼，看不清楚，扁担在门口抡不开，几个乡丁拿绳拿棍，一起扑了上来。
何母从床上下来，两腿乱晃，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下，不住地哆嗦着……
一场乱打，老何打倒了两个，无奈五六个乡丁一起上来，抱胳膊搂腿把老何放倒在地用绳捆了起来。
何妻披散着头发从屋里哭喊着跑了出来。
几个乡丁把老何从地上用绳扯了起来。
老何看清这几个人，他怒喝道：“你为啥抓我？为啥抓我？我不欠皇粮，不欠款……”
那个挨一棍的乡丁说：“派丁派到你啦……”
老何：“我哥、我弟已派走过了，为啥又派上我？”
那乡丁坏笑道：“你问保长去……”
老何跺脚骂道：“赵八斗你个王八蛋，你个狗日地不得好死……”
何妻哭着拉住老何不放手：“两丁抽一，两丁抽一，你们不该抓俺呀，不该抓俺呀……”
Post By：2011/3/14 23:08: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