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山村中，村中老百姓看见年轻的纷纷躲避，姑娘媳妇更是关门躲的不见人。
部队在麦场上集合。部队排成方方正正一队，轻重机枪摆在前面，几个孩子站一边看热闹。
团长站在前面正在训话：“弟兄们，这一仗我们打得不错，把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人仰把翻，给咱中国人争了脸，特别是三营的兄弟，打得最好，我已向师部给三营请功，咱陈师长也很高兴，要亲自来犒劳弟兄们，奖每位兄弟大洋两块，以表彰兄弟们的功劳。我们部队要在这里休整几天，有几条要说清楚，我们是冯司令的西北军，不扰民、不掠民、爱民、护民，如有抢劫民财者，杀！强奸妇女者，杀！欺负乡民者，军法重责。现在是国难当头，人人争先抗日，我们是国民抗日部队，军纪严明，如有临阵脱逃者，军法从事，情节严重者，杀无赦……”
一简陋院内，几个兵正在院内搭棚子支锅，排长对老何说：“何西珍你到村里老乡家借个锯来。”
老何答应一声“是。”就跑了出去。
[村外水塘边]几个小孩正在争吵打闹，一个穿着干净的小孩正在推搡一个穿着破烂的六七岁小孩。离岸半人高是一口水塘。
老何走了过来。
“你是外姓人，不准到我们这里来，你滚！你滚！”
老何好奇地看热闹。
小男孩不还手，只是看着他们，任他们推。
“你家不是这里人，不准你们到这里玩，不准到我们这里。”
小男孩据理力争：“我不是外人，这里都是中国的地方，只有东洋鬼子才是外人！”
“你姓巴，我们哪有姓巴的，有姓张的，姓李、姓王的，哪有姓巴的，你是外人，不是我们这里人，你滚，你滚！”
小男孩：“这也是中国，我也是中国人，你叫我走我就走，凭啥？”
一个男孩歪着头指着塘说：“好，巴根，你说你是中国人，这塘是中国的，你要是敢从这跳下去，我就承认你是我们这里人！”
巴根：“你叫我跳我就跳，你是我啥？我恁听你的！”
“跳下去就认你是我们这里的人，不跳就不认你是我们这里的人……你跳，你跳。”
巴根不理他，欲走，那小孩乘巴根不注意，猛地一推，巴根立脚不住，一下从上面掉了下去，“扑嗵”一声，巴根沉了没了影。
老何骂道：“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欺负穷人，我打死你……”
老何跑上去张着巴掌去打那个小孩，那几个孩子嘻嘻叫着，四散跑开了。老何奔到塘边，看见巴根正在水里挣扎，老何顾不得多想，把鞋一脱，帽子一扔，“扑嗵”跳了下去。
老何在水里抓住了巴根，三扑腾两扑腾把巴根拉上了岸。
巴根喝了不少水，老何把他放腿上，脸朝下，拍着巴根的背，巴根一边咳一边吐着水。
老何一边拍一边骂：“狗日王八羔子，欺负穷人的王八种……”
老何抱着巴根朝村里走去，迎见急匆匆赶来的巴根的父母。
巴根父亲感激地接过巴根：“谢谢长官，谢长官！”
巴根母亲：“要不是你救了俺巴根，俺这可怎么办哟，谢谢你呀，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老何把上衣脱下来拧拧水挂在胳膊上。“哎，不用谢，俺也不是长官，咱都是庄稼人，种地的，看见孩子掉水里，哪能不救……”
巴根父：“好人，好人，谢谢，谢谢，家里坐，家里坐，喝碗茶，吃袋烟……”
巴根一家把老何让到了一个小院里的屋里，三间土房，两间小房围一个小院。
巴父把巴根交给媳妇，媳妇把孩子抱屋里去了，门帘掀开一下，一个姑娘从里张望了一下赶紧又缩了回去。
巴父把腰里烟袋掏出装上烟沫递给老何，老何接了过来，从烟荷包里掏出纸媒子和火石水镰。
“坐，坐，娃他娘，赶紧烧茶”巴家让老何坐在外屋的一张土坯支的床上。
老何坐下了，嚓嚓地用火镰击打火石，纸烧着了，老何吹着纸媒把烟袋点着，吧嗒着。
巴父：“敢问长官贵姓啊？”
老何：“别叫我长官，咱都是一样人，在家也是种地的庄稼人，我姓何，叫何西珍。”
巴：“家乡何处啊？”
老何：“家乡安徽阜阳。”
巴：“家里有谁呀？”
Post By：2011/3/14 23:16: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