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199师595团参战老兵回忆（三）

我骄傲，我是大功六连的兵
:                 ---二等功臣沈长庚的回忆录bbs.zywl.cn! c, w/ G3 }1 F' s" r- N
第一部分  战斗历程
     我是一名高中毕业生，一九八二年十月从国营方邱湖农场作为一名城镇青年应征入伍，入伍后被分配在济南军区某部大功团二营六连。这个大功团一个具有光荣历史传统的老部队，历经了从红军长征到抗美援朝的多场战争，涌现许许多多的战斗英雄。原二炮部队司令员李水清大将曾任这个团的团长，在纪录片中放映的一九四九年十月的开国大典上走在分列式中第一方阵前列就是已任199师师长的李水清和师政治委员。在对越防御作战中，我们所在的团一直战斗在整个战区的最危险的地带——老山的前沿，左翼为高高的八里河东山，右后翼为老山主峰，我们这个团就处在两山之间的峡谷中——一个被称为娜拉口的地区，而我们的连队又战斗在全团的最前沿，当年以李海欣烈士命名的著名的“李海欣高地”就是我们连一班防御的一个主要阵地。当年担任这个高地防御任务的一班长是和我同年入伍的凤阳县刘府镇人，现已任26军干休所的所长。战前，我所在的连队是一个普通的步兵连队。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的连队，却担负了老山最前沿的八个高地的对越防御作战任务。这八个高地是老山的屏障。从我们上阵地开始，在长达一年多的雨旱两季作战中，在坚守防御的一百个日日夜夜里，越军就对这里发动了上百次从班到连营规范的进攻。我们经受了敌人两万多发炮**弹的轰击，打退了敌人从班到营规模的进攻一百五十多次，先后毙敌五百余名，伤敌二百余名，击毁敌火炮两门、机枪两挺，为炮兵指示目标消灭敌火力点近百个，并缴获了一批军用物资，牢牢地守住了阵地，经受住了战争的考验，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连队被中央军委时任军委主席邓小平签署命令，授予“老山坚守英雄连”荣誉称号，我的战士韦昌进同志（现任济南警备区政治部副主任）被中央军委邓主席签署命令，授予“王成式战斗英雄”荣誉称号；我的指导员王效章同志（现任山东省残联工会办公室主任）被军区授予“战地模范指导员” 荣誉称号；连队卫生员刘贤军同志（现任青岛警备区干休所的卫生所长）被军区授予“战地模范卫生员”荣誉称号，成为整个军区和战区的一面红旗。全连有四十五人立功，其中一等功十二人，二等功十一人。当然组织上也给了我很高的荣誉，我个人也荣立了二等功。这是我的骄傲，更是连队的骄傲。但是我们这个连队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全连由战前的108人，从战场上撤下来时还有90人，且全连仅有三个战友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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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战前我也和各位战友一样，对战争是陌生，只在电影电视中看到一些战争的镜头；从小说中了解一些战争的情节。虽然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但战场究竟是什么样的？战士们是如何生存和战斗的呢？记得在入伍体检时我的同学对我说：“你别去当兵了，当兵是要打仗的”。当时我想，全国那么多部队，哪能轮上我们去打仗，认为战争对我们来说很遥远。到部队后，作为和平年代的战士我也和其他部队的战友一样进行正常的训练、学习和军营生活。首先是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新兵训练结束后下到正在军农场施工的连队，除正常的训练外，还要完成小麦、黄豆、甜菜等农作物播种、管理、收割的全过程；进行挖沟、植树、修路等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当时部队的生活条件还比较差，我们吃了三个月的窝窝头和几个月的黑面。下连队三个月后，我就被部队抽调回原部队驻地参加集训，集训后到山东淄博市张店区为农机学院的八二届学生进行军训，军训结束后开始带新兵，新兵下连队后就到了连部担任文化教员，直到临战训练前才被选调到步兵班任九班班长。八四年底，当时我所在的连队还在团农杨施工的时候，中越关系日趋紧张，就听到一些部队要轮战的消息，但部队还是往常一样进行正常的训练、学习和生活，还可以探家。那时，我已是第三年，12月21日，连队也批准我回来探家。在家期间，也不敢把这消息告诉家里，只能采用其他的办法从侧面俏俏透点凤。如父母生气要批评我时，我说，现在你们就尽管批吧，假如有一天我上战场牺牲了，你们就批不上了；当时我把可能要参战的消息告诉女朋友，她也说，全国那么多部队，哪能轮到你们呢？可参战的正是我们的部队。虽然20多年过去了，但归队时的情景就好象发生在昨天。12月31日的晚上，第二天就是新年的元旦了，家人和女朋友多么希望我能够在家过一个团圆的元旦啊，我也想在家过也许是最后一个元旦。但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军人就必须遵守纪律。当时火车远远没有门现在的速度，门台子车站还停靠客车。就在那个小站上，我依依不舍也是毅然地告别了家人，告别了女朋友，踏上了归队的列车。回到部队不久，部队就接到了临战训练的命令。那时，我们的心情和平时训练时多少是有一点区别的，既有点新奇，也有点儿紧张。如果不参加这场战争，我们还有半年多就可以复员回家了。但我们能说不去吗？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祖国，就是要为祖国去战斗。那时，我已到步兵班当班长，不仅自已思想要通，还要做班里战士的思想工作，给他们做出榜样。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希望我们去打仗，但他们更知道为了天下无数个父母能够幸福，必须让自己的孩子、兄弟去战斗。出发前，许多父母赶到部队来为我们送行，那种母子别离的情景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不少战友是与父母最后的诀别。军歌,军营,军嫂,老兵,军校,转业,自主择业,军婚4 R3 K/ ]3 @- _( j

:   在我们进行出发前准备的时候，我们当时单兵的所有装备和个人物资都要分为前运物资、个人随身携带物资和后留物资三个部分，其中后留的物资就是一旦牺牲了，由部队送回家的东西。许多战友都在后留物质中留下了遗书，一旦牺牲了，家里的亲人能够看到自己最后的话语。我也和其他的战友一样留了一封，就放在个人物资箱子的第一层上，打开箱盖就可以看到。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回来，因为后来的事实是仅我所在的这一个连队就有15名战友的后留物资是由部队送回家的。我是幸存地回来了，虽然带着烟尘和满身的伤痕回来了。回到营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箱盖打开，把一年前留下的遗书烧毁。现在想起还时常后悔，因为那是一件多么有价值的纪念品。bbs.zywl.cn' i$ D9 G1 J  _# b. z
三月十一日，我们开始了摩托化行军，早已整装待发的战友们毫不犹豫地登上了南下的军车，以摩托化方式向前开进。在道路的两旁，在营房的周围，站满了前来为我们送行的老乡，他们含着热泪来送别相处几十年的部队，他们对子弟兵充满着深情厚义。地方政府对我们的欢送是隆重的，在我们的队伍前面有摩托车开道，后面有警车压阵，从一个县交到另一个县。看着政府和老乡们为我们送行的阵容，许多战友们无声地留泪了。我们在默默地向他们告别，向我们的第二故乡告别——再见了，乡亲们，也许我们将永别了。但是我们没有那样无声地离开他们，一路上，班与班，车与车，排与排开展了拉歌和唱歌比赛，一段接一段，一首接一首，用歌声告诉老乡、报告人民，为了祖国的需要，我们用军人的勇敢和坚定迎接战斗的考验。
    我们开进的第一站是山东的新泰市，在这里我们将休整两天，做好空运前的各项准备。当时总参结合实战进行带有实战背景的加强部队营紧急武装空运课目。我所在的二营和配属的机炮、通信等分队组成的加强步兵营全部参加了这个课目。具我所知，这个课目也是你们所要学习的军交运输中的一个课目，因为前几我在设在凤阳的训练场看到你们进行军交运输装卸训练用的飞机模型。当时我们乘座的是航空十三师的安12、安26运输机，我们排所乘座的是中国航空兵第三代女飞行员所驾驶的飞机，这是二十多架飞机中唯一的一架。十四日上午9点10分，我们接受了司令员饶守昆老将军的最后一个军礼，带着他和全体山东人民的嘱托飞向蓝天，下午就到达了云南，驻扎在距前沿几十公里的战区内开始了战场适应性训练。我们知道，云南地处云贵高源的西南端，特别是中越边界的地方，山高林密，旱季气候炎热，雨季湿度太大，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要在这里进行战术、技术和地形、气候等适应性训练。那时，我们的连队还不是一个先进的连队，团党委在分配作战任务时，33岁就任团长的王兴辉团长（现已退休，退休前任淄博军分区司令员）想把主要防御任务交给我们连，其他许多首长不同意把主要任务交给我们，连首长的战友们得知后，纷纷用血写出请战书，经多次请战，争来了主要的防御任务。为他保证完成好战斗任务，战友们摸爬滚打，刻苦训练。白天练战术、练体能，晚上练夜间课目。武装越野，一次就是几十公里，爬山，一连十几个山头。脚臂仲了，皮塌了，但战术练精了，意志练强了，为战斗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在二个月的临战训练中，我们有苦也有乐，那美丽的山寨，那遍布楼前寨后的亚热带的果树，那一年四季长青的松林，山腰的石洞，林间的蘑菇，那满山遍野烂漫的山花，那聚居的各个民族的群众，晚上篝火旁的山歌和口哨，拥军模范老大娘，热情善良的房东和美丽好客的山寨姑娘都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五月十四日，是我们班长接阵地的日。傍晚时分，我们登上开往阵地的军车，驻训地所有的村民们都赶来为我们送行，她们一个一个地呼唤着我们这些班长的名字，再见了一班长，再见了二班长……一直到我们所的班长和战士，和我们一一的告别。在对越防御作战中，有三个较为关健的环节，即进入阵地、组织防御和撤离阵地。因为进入阵地时，一方面是道路危险，那盘山公路一边向上望去是摇摇欲坠的山崖，向下看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对我们首次走这样路来说，几乎不敢朝两边看；另一方面，越军对我们的交通运输线封锁的很严，他们剧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一旦发现目标就要用炮火摧毁，越接近前沿危险就越大。我们上去的时候就听说南京军区某部在接防时仅在三道湾就被越军击毁军车六辆。由于我们接阵地时组织严密，加之当时有一个外国军事代表团访问越军前沿阵地，我们利用这个有利时机，很顺利地进入了阵地。军歌,军营,军嫂,老兵,军校,转业,自主择业,军婚9 r6 u/ Y7 Q9 f, e1 b* R* ~7 C- d
五月十五日的那天一直傍晚才到达出发阵地。那天晚上，记得天很黑很黑，从前沿阵地上下来人接我们，他们一见到我们就说“不要说话，跟紧，不要有动静等，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但我们对阵地情况一无所知，只能一一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到各自接防的阵地。我紧紧地跟在一个接我的战士后面，他是空着手，而我背着沉重的背囊，他对地形熟悉，我对地形一点都不熟，只好咬着牙尽最大努力地跟着，脚下什么也看不见，不时地踢到空罐头盒和一些不知道的东西，发出响声，前面的战士就立即回头说，怎么回事，不要有响声……就这样我一直跟在后面跑，跑着跑着，前面的战士不见了，原来已到了高地，他已经进入洞中了，而我一脚插到石缝中，那个狭长的石缝就象一条鱼嘴，整条腿被两边的尖石卡住了，我一咬牙使劲地拔了出来，这时前面的战士可能看到我没进去，又从洞中伸出头来喊我，我也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看到了洞口，忍着痛爬了进去。进去，汗水，血水使全身都湿透了，几乎瘫痪地靠在洞壁上，当时在这个高地上担任防御指挥任务的滁州籍的李祖本排长给我开了一盒桃子罐头，这是他们节省下来的罐头，也是我第一次吃上阵地上的桃子罐头。

五月三十一日凌晨5.50左右，越军动用了一个团的兵力向我娜拉地区发动了全面的进攻，仅在146的右翼就有两个营的兵力。那天早晨5.50左右，我刚点上煤油炉为全班做米饭，就听电台里146报告发现敌人，敌人的进攻就开始了。我立即用电台向指挥所报告，并要求进入堑壕，连指要求我在洞中坚守电台，不同意我进入堑壕。我向连指吼了一声：“谁让你们给我配的人这么少，我必需得上去”说完，戴上钢灰，提着冲**锋**腔冲了出去。这时，越军正在进行了炮火准备。就听炮**弹沉重的着地声，空爆的哨子声，弹片的呼啸声，步兵给炮兵批示目标的各种絏光弹、炮**弹发射和爆炸的火光交织在一起，使应该还很黑的天提前亮了。阵地上一片硝烟，到处充满着炮**弹爆炸产生的气味。那种场景一般是电影上无法看到的。这时天空虽然很亮，但地面仍然很黑，副班长（山东腾县人）和各哨位的战友们都趴在战壕里，监视着敌人的动向。我问副班长，敌人上来了没有，他说，还没有发现。为了防止敌人从这个口子冲上来，我向防守3号哨位的二机连配属给我阵地的机枪手喊到：金泽党，快把机枪架到预备发射工事去，金泽党答到：是，班长，话音刚落，他又说：班长，我没有副射手。我一想也是，重机枪没有副射手怎么行呢。于是，我对副班长说，阵地由你指挥，我去给他当副射手，如果我牺牲了，这个高地就由你全权指挥，一定要完成任务。说完我就冲到3号哨位。金泽党扛着机枪，我左肩背着冲**锋**腔，右肩扛着重机枪的支架，一手提着一个机枪的弹盒，向重机枪预备发射工事冲去，刚冲几步远，就在我的右则火光一闪，我感觉右胸和右臂一麻，知道我受伤了，但我没有把东西丢掉，一咬呀，冲进了机枪工事中。金泽党发现我受伤了，立即要给我包扎，我说：先别忙，看看敌人上来没有，先把机枪架好。这时我们的炮火对敌炮火进行压制，对敌步兵进行猛烈的打击，敌人没有冲上来。金泽党为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在我军炮火的支援下，我们各阵地之间相互支持，采用交叉火力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牢牢守住了阵地。我和金泽党就在这个机枪哨位中坚持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敌人进攻失败后我们才撤回到原来的哨位中。战友们用电台向指挥所报告我受伤的情况，指挥所命令我下去治疗，但因阵地人数太少，我不放心，只到前沿急救所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住了一晚，第二天凌晨又赶回我的阵地。敌人攻占我右翼阵地的企图失败后，又组织了新的进攻，这次他们把进攻的目标又转向146左前翼的211高地。当时前指为了完善防御体系，已把这个高地移交给了在左翼展开防御兄弟连队的五连一班，而一班接管阵地还不到一天，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即向这个高地增援，上级命令刚刚从这个高地上撤下休整作为连预备队的六班为增援分队带路必须有人带路。六班在班长江玉平的带领下一直在这个高地防御，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增援这个高地，必须经过一百多米的开阔地。这段开阔地，处于敌人三面火力的夹击下，通路只有五、六十厘米宽，两侧布满了地雷，每前进一步，随时都会有牺牲的可能。江玉平接到任务后，对班里的同志说：“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为了祖国，为了胜利，就是刀山火海也要上！哪怕还剩一个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完成任务”。十八时三十分，第一组战士陈庆伟、恒孝进跃出了猫耳洞，向无名高地冲击。刚冲出去十几米，敌人的一发炮**弹在陈庆伟身边爆炸，年仅十九岁的陈庆伟倒了下去，恒孝进也负了重伤。看着生死相依的战友倒下去了，江玉平满腔怒火，大喊了一声：“第二组，跟我上！”说着便跃出了堑壕，顺着五十多度的山坡，一口气滚出了七十多米，正当江玉平卧在地上，辨认方向，准备继续前进时，一发炮**弹落在他的身后，他的左腿被弹片削掉了，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裤，染红了身边的焦土，剧烈的痛疼使他昏了过去。但是，当他又被炮震醒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责任，便咬紧牙关，拖着一条断腿向前爬去。新战士徐志江见到这个情景马上跃过去来为他包扎，并要把他背回阵地指挥所去。江玉平立即推开徐志江，艰难地说：“小徐，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赶快带领增援分队往前冲。”徐志江看着受了重伤的班长，含泪跪在他面前不忍离开。江玉平又猛推他一把，用力喊道：“不要管我，快往前冲！”江玉平一边艰难地往前爬，一边抬起发抖的右手，为增援分队指示道路。晚上九点多钟，在六班徐志江的带领下，增援分队的十一名战士终于冲上了211高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友联盟论坛4 d! l6 ?3 f. S4 b5 |$ z# Z 江玉平负伤的地点，距我冲击出发阵地仅有五、六十米。往回爬，可以保全性命；而往前爬，性命是难以保住的。但他为了祖国，为了胜利，一点一点地往前爬，在他身后的焦土和碎石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在向高地爬行途中，他的右腿又碰响了一颗地雷而再次负伤。拖着两条负重伤的腿，一百米的距离，江玉平整整爬了六个多小时，当无名高地的战友把满身血迹，已经昏迷了江玉平抱进洞中时，望着他那残缺的双腿，都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江玉平醒了过来。他望着身边的战友，断断续续地说：“同志们，我怕是不行了，这个高地三面的斜坡上，都有地雷，要多加小心，阵地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多保重，并请求组织上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共产党员江玉平几个字。”说完后，他的头就倒地战士巩守安怀里。巩守安强忍着满眼泪水，大声喊道：“班长、班长，你对家中父母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快告诉我，告诉我，班长啊！”巩守安摇动着江玉平的身体，禁不住失声痛哭。这就是我们的党员，我们的骨干在战场上，在生与死面前的模范作用。据战后统计，在参战的各种突击队中，党员人数占70%；在牺牲的战友中，党员骨干占58%，立功人员占72%，在阵地上，他们是战士的主心骨，是阵地的灵魂。不知我们在座的战友是否还记得《乌龙山剿匪记》中的歌曲的歌词：“也有老母亲，也有心上的人，也有死情”，难道他就真的什么也不想吗？江玉平的家中生活很困难，母亲正在生病，父母都日夜想念着他。家中的六间房子，因大雨而倒塌了，一家人住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里，他还有美丽的未婚妻。这些，他都考虑过，但为了战斗的胜利，为了军人神圣的职责，其他的全顾不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战士们把对敌人的仇恨和对英雄的怀念化作了消灭越军的巨大力量，在三天三夜的激战中，毙伤敌一百八十多人，敌人的反扑彻底失败了。这就是娜拉战斗著名的5.31一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