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生,姓汪名汝济,靠八股文求得一官职,春风得意,衣锦还乡。乡里士绅为他接风洗尘,他执意要自己的启蒙先生和少年同学作陪。
酒过三巡,汪汝济得意忘形,对先生同学和同桌的乡贤们说:“承蒙大家厚爱,为我设宴,如此美妙时刻,尚不吟诗作赋,以助酒兴,我们枉为读书人!”
同桌人拍手叫好,只有老先生不高兴,说:“喝酒吃饭就是,哪来那么多雅兴?”
为了不扫兴,同学说:“那——就随便说点什么,只要带些文雅,助兴即可。”
那汪汝济哗众取宠,看看同桌的人,都是布衣百姓,自己一身华贵官服,来了灵感,说——
“三字同头官宦家,
三字同边绸缎纱,
不是官宦家,
哪来的绸缎纱?”
同学见他出言不逊,瞧不起乡亲和先生,就为他打圆场——
“三字同头蓝草花,
三字同边污泥沙,
不是污泥沙,
哪来的蓝草花?”
大家拍手叫好,酒兴十足。
汪汝济起身对他的先生说:“先生,该您啦,也来两句——”
老先生只顾低头吃菜,不予理睬。
那汪汝济不识相,逼老先生说:“先生,您为人师表,一定得也来两句,让我们见识见识!”转脸对大家说,“欢迎老先生来两句好不好?”
众人随声附和。
老半天,老先生说:“我平民老百姓,说话来得粗,你们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汪汝济连连说。
只听老先生说——
“三字同头屎尿屁,
三字同边汪汝济,
今天不是汪汝济,
哪来这么多屎尿屁?!”
众愕然,汪汝济自讨没趣,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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