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芝麻大官的父亲因为是走资派被打倒了,因为他死不悔改又被造反派投进了监狱。母亲为了我免遭不测,将我送回了农村老家。我的老家离县城30多公里,即不通车又不通电,可谓是穷乡僻壤。我们这个庄有30多户人家,除1户外姓另2户和我家出了五代外,其佘的都是我的本家。我回到老家后的第二天,队长我的堂伯把庄里和我几个大小差不多的堂兄弟叫到一起,把我交给了他们几个,并归定可以在大单庄的地盘上随便玩,要是出了这个地界就拿他们几个是问。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我堂兄弟们藏猫猫掏鸟捉鱼,每天都玩的是天昏地黑才回家,刚来时的一点忧愁很快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一天晚上队长堂伯又开会了,说是队里的牛要吃鲜草,要割鲜草喂牛,并规定每四斤鲜草可以计一个工分。那时候,一个劳动力干一天活才挣十分,几个堂哥听了后都跃跃欲试,说争取每天都挣个十分八分的。为了能和堂哥他们几个在一起,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上镰刀背着筐和堂哥他们就出了村子割草去了。一开始我和我的堂哥们距离并不远,但割着割着我们就拉开了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来到一块地里,见到地里长满了在我们当地叫狼尾巴草的草,我抬头看看堂哥们都离我很远,我就想等我割满一筐在喊他们.正当我割的正起劲时,忽然听到远处一阵叫骂声,我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几个堂哥己跑到我的面前,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跑,当我们几个慌里慌张跑到村里时,追我们的人也很快赶到了,他们中间还有好几个拿着棍叫着骂着说我们大单庄的小孩割他们庄稼了.我们几个小孩早己吓的是面无血色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堂伯来了身后还跟着很多我们庄里壮汉们.只见我堂伯对他们说,欺负人都欺负俺姓单家里来了你们骂谁呢,你们要毁谁呢,今天不讲清楚这事还完不了呢我堂伯话才说完,他们那边领头的就说明明是你们大单庄的小孩割了我们队里的庄稼祸害俺,还说跟我们没有完,今天你们不把割我们庄稼的小孩交出来并给我们个说法,那可别怪我楞子兄弟不认人。堂伯听到这里问我们几个谁割人家的庄稼了,我们几个都说没割,就在这时一个妇女拎着我的筐说还说没割,这不是你割的是谁割的,睁着眼说瞎话。我瞪着眼说谁割你们庄稼了谁睁着眼说瞎话了,我这是在地里割的狼尾巴草。听到这我堂伯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堂伯拉着我说,他楞叔这孩子是我们大单庄的小孩不假,可他没在农村住过,他是城里老单的儿子,他割了你们的庄稼我带他爸他们妈给你们陪礼,刚才你们骂也骂了,但是这孩子你们不能打。至于他割了你们庄稼,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要钱你们说个数,我们没有叫他妈还给你们,你们要小米,我们队里没种等小米下来该多少我们还你多少,你看行不。过了一会那个领头的说,老单是好人,他的小孩不认识庄稼那不怪他,他又回过头对跟他一块来的那些人说老单遭难了咱们不是那势力眼的人,这孩子咱不怪他,至于赔那就算了,以后老单出来了回来时路过俺庄时,过来坐坐喝喝茶就行了。这件事就算了了。几十年过去了,我只是在1983年结婚后回了一趟老家,当时也没见到那个楞子叔,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家乡的亲人你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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