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厨韵飘香 丹桂馥郁
10月6日的清晨,天刚拂晓,吃罢早餐,抹去嘴角的油腻,沿江岸散步,过自来水公司,看到小巷有早摊出市,围了一大圈人,凑近一看,是排成长龙买汽水肉包,看来这家的汽水肉包颇受欢迎。出巷子口,路边有卖青菜苗,那碧绿茵茵,翠嫩油油的菜叶十分惹人喜爱,买了一把,带回房间。今天既要上街买菜,更要下厨掌勺,大显身手,养精蓄锐,应有良好的状况。刚坐片刻,就接到梦儿的电话,声称己从家里出发,十分钟即可到昨天约好的十字路口。
难得梦儿放弃懒觉,穿着粉红色休闲上衣,特别醒目清秀,远远地向我们招手,往东走约十余米,再登高坡,便是菜市场,跟全国各地的菜市场差不多,还没有进入菜场,路两边尽是菜贩。进入菜场,没有找到沼虾,这道吹嘘己久的原创菜只得放弃。买了三大兜各类菜肴及用具,出后门没走几步,梦儿就迷了路,不知南北,找不到东西,好在鼻子底下就是路,勤问必有所得,安庆人的朴实无华在问路中可见一斑,小姑娘热情指路,走下高坡,竟然就是江边,距离7+1酒店咫尺之遥。回到大厅,意外发现了浊酒等人,几句寒喧之后,等了几分钟,胜利贤伉俪匆匆赶到。
红儿家住较远,坐的士花了数十分钟,这是打的走得最远的地方,座落在风景秀丽的狮子山畔的蔡山路上,爬上三楼,怎么叫门也无人应,铁将军把门一丝不拘,急得梦儿掏出手机一阵猛打,红儿就是不急,梦儿自嘲地笑说:可能在电动车上,无法听到。大家耐心等一会。正当大家无可奈何,进退两难之际,红儿一身尘埃地跑上楼来,原来她以为时间尚早,前去购物。
红儿家不算大,一室一厅的居室,外有一全封闭的阳台,置放一台健身跑步机,厅里一张餐桌、一张红色沙发,简明整洁,一目了然,厨卫十分干净,一尘不染,由此可见红儿的生活井然有序。只是我们有一大桌子的菜要做,没有时间去观瞻,打仗一般紧张起来,清理蔬菜,发动群众,一起动手,如胜利及嫂子择菜刨皮、剥蒜切姜,老猫洗鱼切肉,梦儿外出走私,红儿忙于梳洗打扮,胜利大哥在网上现场直播,把这次家庭聚会无限放大,喧染得让人唾涎三尺。
按照我入厨的习惯,所有要做的菜都应该配好,切罢待炒,一般都是先易后难,先简后繁,先炒后烧的程序进行,但这次有些凌乱,厨房狭窄,加上只能容站一人,要做一桌菜,事先没有分工,显得有些凌乱,切出来的菜无法堆放,只好先把皮蛋抖豆腐、凉抖毛豆拌好上桌,小白菜浸泡在卫生间盆里长时间没有人过问,红儿宁愿去买姜也不想湿手,螃蟹满地横爬,鱼在在洗手盆里滚动,最后还是老猫动手洗净。“佛手茄子”外酥内软,蕃茄熬成的红酱酸甜适中,配上金色有佛茄,甚为漂亮,色味香形俱佳,上桌应趁热吃,可梦儿不归,大家都在忙,只能尝试一口,便赞不绝口,红儿、胜利都是此菜最为好吃,为此我甚为得意。可惜梦儿回来时,该菜凉透,口味己变,在她嘴里倒是老猫烧的红烧肉最合心意。诚如梦儿所言,老猫烧的鱼块汤鲜美无比,红烧肉更是香气熏鼻,雪碧呛腌莲藕颇有情趣,加上红椒香干肉丝、片鸭烧土豆、炒小白菜、凉抖苹果干等,己凑成满满一桌。特别说明一句,红儿为保护好嗓子,从不食辛辣食物,原本要做的酸辣藕丁取消,改成滑藕片;红椒要抽筋,片鸭烧土豆是以辣为主,却要用糖镇住辣味;本想做道“香辣蟹,”听说要把活蹦乱跳的螃蟹解体,分为四半,谁也不愿意杀生,只好作罢,由老猫将其洗漱干净,直接置于热锅中蒸烹,可怜那螃蟹,满锅乱爬,不堪热气弥漫,垂死挣扎,懒猫则时不时向大家报喜:“螃蟹不动了!”“快了,螃蟹身子发红了。”“熟了,螃蟹可以吃了!”
红儿似乎极少开伙,缺这少哪,害得她反复跑菜市场,家里稍大一点的碗一个也找不到,买来的泡沫碗根本不能盛装热汤烫饭,各种盆锅都成了皿器,纷纷搬上桌子,大大小小,极不规则。红儿要煮饭,我坚决反对,有做佛手茄子剩下的面汁,正在烫饼,红儿特别喜欢吃这道主食。好在是家庭式聚会,以温馨与气氛为主,无须计较这些,席上喝的是梦儿珍藏多年的正宗茅台酒,启封之后,香馥四壁,入口甘爽,韵味余长。
席间老山赶到,带来了月光灿烂在路上,即刻就到的好消息。
厨子们在厨房里挥汗如雨,精心烹饪出美味佳肴,胜利大哥端坐电脑前,将现场情景用笔描写,直播报导,当网上朋友报怨:只见文字,不见相片,有些美中不足时,红儿立刻搬出了录像设备,最为动人的一幕是老猫为梦儿殷勤倒茶、京剧里出现狗叫猫嚎,在身为票友的红儿家里,自然少不了京剧熏陶,不管客人愿不愿意听,好客的红儿打开音响,播放的全是京戏青衣行当唱段,好容易有一段《野猪林》,我刚过一盘瘾,红儿的《红娘》脱口而出,以绝对的优势赢得满堂喝彩,胜利大哥饶有兴趣地点评:燕怛唱的是下里巴人,好虽然好,就是不如红儿,红儿表演则是阳春白雪,美不胜收。真是“红儿京腔韵味脆,军虹辛勤为梦随,盛唐辉煌缘分在,老猫厨艺人最累。”
文人墨客相聚,少不了赋诗作词,以增其趣,席间,忍不住对词作诗,佳句叠出,把群里的聊天对诗,从网络搬到现实,只是笔者愚拙,无法当时记录,只凭记忆,暂录一二:
“相会在安庆,爱溢军盟园;阳光月色梦,盛唐燕猫缘。”
梦儿笑嘻嘻指着酒杯吟道:“不喝不知道,喝了才知晓。”
老山抢答:“小杯二三两,品尝滴洒扫。”
红儿细声细气地接道:“惟有聚会短,及时行乐好。”
胜利大哥望着红儿、梦儿,亲切地说:“花俏须绿叶,论坛靠友浇。”
老猫作了总结:“若要再上楼,管理不可少;酒中日月妙,逍遥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