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趣事之三
--在658团期间留在记忆中的领导们
我这个人的记忆力不是很好,要写些军旅生涯的回忆,感觉挺费劲。虽然从1976年起断断续续的写过日记,但是因为注意力不同,记载下来有价值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写完1976年调防这件事情,觉得有必要回顾一下自己在658团十年间所经历的各级领导们。
我记得入伍那年658团分我们那批兵,是在淮安的新城营房,2营部西边的操场上。我们这些新兵,刚到部队,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坐在操场,耐着性子,等着一个一个的喊名字。喊到谁,就会报出一个所要去的连队名字,你就算那个连队的人了。说来是那么巧,满满一操场新兵,我是最后一个被喊到名字的人。我先后听到有的老乡被分到指挥连,有的分到警卫排,有的分到后勤处,而我最后一个竟然被分到4连。当时,或多或少的有点失落感。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吧,老老实实的到了4连。
记得刚到4连时,我和安徽的高广福被分到炊事班。当时在4连,我们俩应该算文化程度比较高的人,都是“文革”前的初中毕业生。那个时候,连队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偏偏叫你文化高的到炊事班,也算给你来个下马威吧。虽然在炊事班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做饭与喂猪之类的累活、脏活算干全了。
从炊事班出来是到的几班,我早记不的了,但是记得班长是高邮兵,叫仝全(新?)国。个子有1米75左右,比较白净,嘴里的金牙特别显眼。文化虽然不高,工作还算勤奋,待人比较宽厚,对我厚爱有加。他后来退伍安排在南京白下区工商系统,我曾经去南京找过他。但是没有能够找到,从此失去联系。
对4连的老领导,我能够记得的有这么些人:
第一任连长好像叫昝单臣,是什么地方、那年兵我记不清,但是记得他好像转业被分配到贵州省的哪个县的交通局。第一任指导员好像叫任月明,山东人。他在2营当副教导员的时候,我们曾经在泗湾湖一起在6连蹲过点。记得他瘦瘦的,爱抽烟,身体没有山东好汉的气魄。他转业回到山东,听说被安排在山东省民政厅。陆培康当连长是不是第二任,我几不清了,但是印象中他还是有点军人形象与气质的。肖同海应该是第二任指导员,陈宝平应该是他的后任。这些连队领导,自从我转业之后,只与肖同海又见过几次面。最近,通过马立、齐宁的活动,才重新与老连长陆培康联系上。时间过去了近40年,彼此天涯相隔,电话交谈时都还能够叫出对方的名字。
我是在4连入的团、入的党。现在所能够记起来的,入团介绍人叫李彦康,宿迁人,68年兵,好像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个子在1米73左右,人比较瘦,脸上成天笑咪咪的,对我们这些新兵挺关心。入党介绍人两个都是宿迁的68年兵,一个叫徐学刚,一个叫朱品虎,个子都不高,前者面白且善、后者黑且凶。听说两个人后来都转业回到了宿迁,徐学刚好像在机关,朱品虎好像在宿迁玻璃厂还是什么一个企业。
我记得我们那批新兵刚下连队时,有不少班长的资格比较老,有68年的、65年。在我印象中还记得几个老同志的名字:有个老班长叫钮俊洋,大块头,黑黑的,没有多少文化,嗓门挺高的。文书叫宋飞云,上士叫陈少银(根)。马立那有我们4连的花名册,他记得的人应该就比较多了。
1974年初,团宣传股原来的报道干事周殿军提为副股长,没有人搞报道了。要从我们这些参加过报道组的通讯员中选拔一个人,来接替周殿军的工作。当时,曾经参加过报道组的人有我们同乡苏玉校、鲍满良、浙江的老沈阳、安徽岳西的小聂等不少人,论水平我充其量是个中游,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从4连找到了我。在正式提干前,我曾经回到4连,经过一个星期的六班长、三个星期的指挥排长这么一个过程,就到宣传股当报道干事了。
我从刚当兵参加报道组,到1979年当宣传股长这10个年头里,记得先后经历过4位宣传股长的领导。
第一位应当就是浙江衢州的徐樟喜,爱喝茶,杨迎春风说他爱喝浓茶:一杯水半杯茶,对常人来说就是苦涩了,他觉得那才叫喝茶。徐樟喜股长也爱抽烟,每天应当在2包以上,手指黄黄的,烟缸满满的。不怎么讲究吃与穿,但是文字功夫了得。后来到师组织科当科长,有多年师党委的年度工作总结都是他执笔。徐樟喜股长转业前是在660团当政委,我觉得有点为难他。我觉得他不太适合当这个政委,如果当个政治部主任那才会发挥出他的优势。
第二位股长就该是周殿军了。周先是当副股长,后来当股长,然后到2营当教导员,后来去师里当宣传科长,最后是从658团副政委的任上转业。周殿军在1964年时,是有线通讯技术尖子,参加了全军大比武,获得过罗瑞卿总长的接见,荣立过2等功。后来不知道怎么走上了政工干部的路子,他的文化程度其实并不高,但是人非常聪明、有些内在的灵气。包括我在内的参加过报道组的新兵,都受到他手把手的指导。他转业时,本来想留到南京,但是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办成,只好回到了蚌埠。今年经过“村里”战友的联络,不但与他建立了通信联系,而且在8月安徽访友时与他在蚌埠火车站的迎宾楼酒店,见了一面。他虽然70多岁了,但保养的依然很好,气色不错。谨祝老领导健康长寿。
第三位股长是邰仲熙,听说他已驾鹤西去,太可惜了。邰仲熙股长并不是658的老人,他是从师里调来的。他在文艺方面多才多艺,太太是师医院的军医,生有一儿一女,而且都十分乖巧伶俐。当时在658团政治处,大家都非常羡慕邰股长有福气。后来听说他转业回到镇江市委党校当了个副校长,前几年因病去世。按照常理,他太太是医生,自己平常也注意养生保健,怎么会那么早过世呢?
第四位股长就是军盟论坛战友“杨迎春风”了,1965年大丰兵。我非常佩服杨股长的德识才学,他能写会讲,但是处事比较低调。他在1977、78年当股长期间,把我与老沈阳当小兄弟对待,干起工作比我们两个都积极主动,有时候叫我们两个感到不好意思。我与老沈阳在658团政治处也不是多么听话的主,爱发个小牢骚,杨迎春风当股长以非常宽厚的胸怀包容了我们俩。他回到地方当检察官,办案的风采曾经上过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何等了得。今年参加军盟论坛以来,好贴不断。特别是他转的那篇《看贴是学习,回帖是尊重》,博的诸位战友的赞扬。有水平就是有水平,你想不佩服都不行。
这些年,我的内心一直有一点内疚,总觉得对不起杨迎春风老兄。为什么呢?事情是这样的,好像是90年代初,他的一个内侄到石家庄当兵。杨迎春风老兄曾经给我来信,希望我能够给小孩一点关照。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却没有完成杨老兄交办的任务,连一顿饭都未曾请小孩吃过。这件事情像一块石头,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杨老兄虽然没有埋怨过,但是我自己总觉得对不起他。今天既然写到他了,不妨说出来,望杨老兄能够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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