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笔记》第二章
三 众议斐然乱猜测
文/中山虎
现场勘查完毕,此时已是夜半深更时分了。由于赵国良落水死亡的事件发生时分突然,消息一经传开便引起村人的震惊和关注和。一些还未入睡的群众就对此事进行着各种猜度和想象,议论颇多,众说纷纭。
有人得知赵国良落水死亡消息感到很震惊而惋惜。有的人却不以为奇,说什么大渠每当开闸放水,渠里不是漂着死猪就是漂着烂狗。有骑摩托,骑自行车的人,不小心就落水淹死,这几年还少吗?没有啥大惊小怪的事。
有的人和死者关系尚好,就特别关注此事。在家私下议论:赵国良那么身强力壮的人,个头又那么高又大,他即便掉进渠里,齐腰的谁也能爬上岸来,真让人难以置信?另有一家两口子睡在床上长言短语的私议着。女人对她老公直白的说:这事八分是国良的婆娘惹下了祸?那男人一听立马阻止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呀!那女人却满不在乎的反问道:你知道陈美云是个啥人种吗?那男人说:她和你一样,都是个女人呗!那女人痴咪的一笑说道:都是女人道也不假,差别可大啦。女人有贤妻良母型,也有蛮横霸道型人称母老虎的。有儒雅贤淑型,也有红杏出墙型的,还有尊孔效法型的,也有狐狸精魔幻型的。你说说,我这个婆娘属于那类型的?那老公兴奋的抱住他老婆说:你是个爱夫型的女人。那女人咯咯一笑,柔声柔气的说:这让你猜对了,我就爱你一个男人。俩让人说着便进入云山雾海之中……,更一家两口子偷偷私议说:听人说陈美云在自乐班里绯闻不少,那些事你听说过没有。那老公说:我整天忙的鬼吹火,那来功夫听那些闲言碎语。那女人撒娇的说道:你不愿听今后就别触摸我了。老公蔫声蔫气的说:不知你肚子里装了几个碎籽麻和麻核桃倒出来,让哥听听。那女人耳语道:陈美云跟“独眼龙”勾搭上了,两人在一起眉来眼去,狼狈为奸,岂不干那苟且之事。那老公即刻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个案子,还说不定,就看公安咋查呢?若是赵国良不慎掉渠里淹死,那自然没得说的了。查不查是公安局的事,这管咱的屁事!明早轮咱浇地哩,还得给麦子上些肥料,别抄那么多闲心了,你别再啰嗦,咱快睡点吧!
第二天早晨,村里不少人去打麦场观看赵国良被水淹死情形。有人看后对此同情而悲伤,有人怜悯而叹息。有人临场说道:赵国良死的真可怜呀!看过后为此落泪而离去了。有的人看后还议论起赵国良往事。便说道:过去他在兰州建筑队当工人,整天沿高上低都没个啥事,就咋能掉进水渠里淹死了,这事咋让人也信不下去。有的说:哟!一个大活人,说死就真个死了,人的命这么脆吗?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这里面可能有的啥事呢?……,这时站在旁边有一位年逾七旬老汉,他硬从人群挤进赵国良尸体跟前。而且一声不吭的站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他似乎发觉了什么?满脸横一道纵一道的皱纹,仿佛从脸皮上全竖立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把旱烟锅,狠劲的吸了两口旱烟长吐而出,然后将烟锅头在自己鞋膀上,嗙!嗙!连磕了几下弹尽了烟灰。他只撂出一句俗话:“家有贤妻,男人不遭祸害,没取下个好媳妇,能不惹出个祸吗?老汉说着转身就走了。
南岭上案时总是穿着一身便装,他也挤在人群之中收听群众各种议论,听之于耳,记之于心。这是他从事刑侦工作多年来行之有效的侦查艺术。他善长于无人意识力的侦查方式。采用秘密监控、窃听、跟踪、私寻暗访觅线索。他曾经拉关系私访当事人,顺或是嫌疑人,前去打牌,下象棋等手段破获过骏马烟厂搁置一年之久的盗窃疑案,还有兴隆庄仓库被盗案件。他暗暗思索群众纷纷议论毕竟不是直接证据。然而却反映出极其重要的一个讯息,具有一定内在联系的破案线索。他思考着本案很有可能是一起因奸谋杀害命案件。此案岂不是已有初露倪端的眉目了吗?那么初次会议侦查方向却认为因财害命,因仇杀人,看来还得有待进一步加以重新研判分析啊!
南岭不仅深入群众中收听,而且还去寻找当年破案时抓把柄而留下一个耳目,名叫陈呆娃,现已三十八、九岁的人了,他便前去巡查走访。因为陈宛村过去无一户地主,富农成分,所以是一个穷村队。但是穷村盗贼多,年年发案不断,入监坐牢的人犯递增不减。
据陈呆娃提供:赵国良算是一个大好人,他过当过工人,为人也老实,勤奋俭朴,但有一个坏毛病,喜欢玩赌。家有一儿一女,按理说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妻子陈美云人虽长的漂亮,听说那人作风不咋样。这时呆娃媳妇插话说:我对陈美云老底子还是晓知一,二,我两个小的时候是同学。当时在校上学的时侯,陈美云曾经追求过周江龙。因为那时周江龙两眼睁得圆骨碌碌的,还不是一个“独眼龙”的瞎子,个子长的又高又大,脸长的国字型,确实还有点帅气的样子。那时一个爱唱歌,又会唱戏;一个会打板,又会拉二胡。她俩就有了暧昧关系,经常在一起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陈美云还向周江龙写过情书。可是没想到,我们初中毕业离校以后,陈美云却嫁给了赵国良。看来人的姻缘不随个人所愿呀。那时可能陈美云看上赵国良在兰州是个工人,有个正式工作,不然陈美云不会和赵国良结婚的。近几年大队有个乱搭帮的自乐班子,陈美云和“独眼龙”俩人又走在一起了。听人说在戏班子里,俩人钻的很深经常勾勾搭搭在一起,有时候到外村顾事演出,晚上时间夜半更深了,陈美云便借故不回家。你想想他俩能说得清白吗?这时呆娃用白眼翻了一下,并且不耐烦的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总没抓住人家把柄嘛!你说得象真的一样。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半村啊!人家孩子都长大了,若果让孩子们知道了,会惹事出个大事来,你可要为我夫妻保密呀!
南岭遂说:那是当然的事情。呆娃,让你媳妇先去忙吧!南岭和呆娃走进院落,便轻而悄声的向陈呆娃说道:咱俩打几次交道了,又要向你安排一项内探任务……,发现情况及时报告,最迟晚上在学校大门口咱俩接头,可是暂时要极其保密,也不能告诉你媳妇呀!
南岭经过暗听和走访,他在获得死者赵国良和妻子陈美云婚姻家庭关系问题后。立即采用公秘结合的侦查方式,充分利用侦查耳目的手段,他一声不响的下了一条底线。开始按照自己预想的侦查方案,全面展开了工作。于是,他对本案的认识有了新的思考和判断,并且对侦破本案更加胸有成竹的预想和期盼了。
2013年6月8日, 于咸阳撰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