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了个大早,上班的车轮又把我带到军号响起的地方,就是想早点听到嗒嘀-嘀嗒的号声。哦,来的太早了,东方才刚刚泛起红晕,飞舞的杨絮还甜甜地依偎在绿叶的怀抱里。吮吸着晨风带来的沁香,渐渐地我又沉浸在军营里-------一阵喧囂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隔着玻璃看到屋里的人怎么都笑的前赴后仰,走进一瞧,原来是卫生员在那里。他肚子里不知哪来的那么多俏皮话,以致他出现在哪里,哪里肯定就会笑声一片,刚才就是他把电话班的战友逗的个个眼泪花花。记得他给生病的战友打针,擦拭药棉一圈又一圈,轻的不能再轻,有些护痒的只好央求他快点下手吧,他是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伤员的疼痛;夏天野外训练,间隙玩跳水游戏,有个大腹排长一跃入水,溅的水花四射,他立刻大嚷:快去捉鱼,都不解,他指着水下的排长:你看他的大块头震昏了多少鱼儿,又引来阵阵笑声;炊事班有个老兵非常憨实、,他总喜欢与他调侃,一再追问人家找对像挑什么样的,问急了老兵说:俺不会挑,她能下雨知道往家跑就行了,迟疑片可,大家都明白了,独他还佯装不懂,老兵又重复数遍,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爆笑。我们同年入伍,同室三载,他的大名还真难一口说出,但他的别名有个乐字我是记忆尤新。包公出自安徽世人皆知,包青天名扬天下一是断案清正,再者就是他那特有的面孔了,可能与包公同乡吧?从马鞍山入伍的侦察排长深受其影响,就是前面提到的老付只要不在正式场合,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学名,总是一口一个黑Dan黑Dan 的,现在每每想起还是令我捧腹。说他面黑心红有点老调调了,其实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侦察排有几个兵种,身为排长必须样样精通,在掌握军事技能上整天和战士一起滚爬摸打,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在每次打靶中都能出色地完成上级赋予的各项任务,曾多次受到团嘉奖。就是这样一个看来有股傲气的人 ,我俩竟是无话不说的挚友,他那时也算是大龄青年,找对像屡屡碰壁,记得我送他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古诗句,令他感动了好久。这次嘉兴会面,好像分别就在昨天。从嘉兴返回后,我端详着一张张照片,看着看着我的视线被牵到了照片的对面:一个背着长焦筒照相机的人,正对着一拨又一拨的老战友,举相机、调焦矩,抢镜头、按快门,熟练地把战友欢乐的场景定格在像框中。他是我的继任文书,有句歌词“曙光在前头”就有两字是他的名子。在部队他到连部后我们才有近距离接触,至今我还保留着我们在一起的合影。他言语不多,文质彬彬,虽未见他显山露水,但,是金子总要发光的。退伍后他凭自己的实干、才干,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看到他不停地穿梭于战友们中间,忙的不亦乐乎,甘做绿叶。 我又从他身上看到了无私奉献的品格。不知不觉太阳升的老高了,军号也早已吹过----------(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