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蛇,我从小对它的就有一种恐惧感,来自于我弟弟的一次被蛇咬伤的遭遇。
那是上世纪的六十年代的中期,文化革命刚开始不久。蚌埠南营房,66师政治部的菜地里。春夏交替的一个雨天午后,一群大院里的孩子光着脚丫在菜地里帮着大人浇菜除草,突然一条土蝰蛇窜出来,在我弟弟的脚面上来了一口,不到十岁的孩子顿时疼痛难忍,很快就昏迷过去。好在现场有人知道蛇咬的危害,第一时间送到马路对面的123医院进行抢救,用的是当时全国最有名的“季德胜蛇药”,两三个小时之后,病情没有止住,整条腿肿的吓人,去看的人都说,要是肿到胸口以上就没救了。123医院没有专门的蛇伤医生,面对发展迅速的伤情也显得束手无策。我们一家人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候我们院子里的孩子王-商进,平时调皮捣蛋,惹事打架,这时候真是派了大用场。他想到在钓鱼台小学的同学中有个亲戚会治蛇伤,虽是土偏方,但说不定能有用!得到线索后医院也同意试用一下,我父亲随即带着商进,跳上车,直奔营房东南面的老虎山。找到土郎中后,他不紧不慢的出门上山采了一包草药,捣碎后,吩咐回去伴着食醋敷到肿胀的皮肤上。
偏方果然管用,当晚我弟弟的腿就开始消肿,恢复神志,再加上其他的药物治疗,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出院了。为了感谢这位土郎中,我父亲和123医院的医生又专程上山看望了他。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那个土郎中很爽快的公开了两个祖传的秘方,一个是治疗蛇伤的,一个是治疗乳腺疾病的。我父亲还亲笔做了方子的记录,123医院也收集了起来,以备急需。为了这个事情,当时的报纸还做了宣传。
我虽然怕蛇,记恨蛇,没想到生了个女儿还是属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