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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趣事之四:三下常州追记
我曾经在过去的帖子中,回忆过我1979年去常州看望马立昆仑的旧事。最近在翻阅当年的日记时,又看到日记中关于当年去常州的记载。当年的日记,虽然比较简要,但是记下来的文字总比留在记忆中的东西准确。今天不妨旧事重提,以相关的记录为依据,把三下常州这件事追记一下。
在部队,能够离开驻地出差的机会不是很多。那年能够三下常州,是与当年部队的工作有关。那一年,总政治部提出干部学文化,全军迅速掀起各种形式的文化补习班。我在658团的那些人与事中曾经提到过,为了为干部学文化买笔记本,坐摩托车出事故的事。1979年2月19日,机关干部学校虽然勉强开学。但是,真要办学校,教材、教具之类的东西一下子很难凑齐。那年的元旦后春节前,我接替杨迎春风当658团的宣传股长,如何尽快使文化学校进入正轨,我觉得应该尽快把办学校需要的教材、教具之类的东西添置齐全。
云起记得,那个年代,这些东西不是你想买就买得到的。部队在南京花旗营住,曾经到南京市区转过好多次,就是找不到。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想到了马立昆仑。我与马立都是658团4连的战友,他在部队期间我们就是好朋友,他退伍后我们也一直保持通信联系。我知道他是个很有办事能力的人,所以就把自己遇到的困难告诉了他。经过他在常州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觉得可以在常州想办法采购一些教材、教具。
有了这么一条路可走,我非常高兴,就给团领导提出到常州采购教材、教具的建议。记得当时的团政委是徐德森、副政委是刘春龙、政治处主任是陆国新,他们对我的意见都支持。团领导同意之后,我给马立去信,决定去常州,请他先帮助看看。
又是一年三月三,1979年3月30日,是个星期五。上午参加了一上午团党委中心组的学习,草草吃罢午饭,12点半出发进城。那时的火车票比较好买,到了南京站很快就买了一张201次车,下午4点10分到达常州站。当天晚上,就在马立家吃的晚饭。马立,这个同连、同班的战友,几年不见,心里的兴奋是难免的。我非常羡慕马立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父亲是我们炮兵66师的老人,文革期间到常州支左。所以,他退伍后回到了常州。
到常州的第二天早上,我在阵阵春雷声中醒来,一场春雨畅快的下了起来。按照常理,春雨应该是蒙蒙细雨,但是那天的雨却下的急切而猛烈,有点像夏天的雨。好在老天有眼,上午去新华书店业务科买书时,雨停了,没有被淋着。但是,下午去车站托运书籍时,雨又下了起来。托走东西,来到常州的红星剧院,看了一场《碧玉簪》。那天剧中人李秀英的唱段与外面的天气碰的那么巧,天空霹雳一声惊雷,她的猛一惊。当时,觉得非常有意思,天下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第二天的晚饭还是在马立家吃的,席间马立及夫人徐和平还一起与自己碰了一杯。吃罢晚饭,他们夫妇俩执意要送我到常州小营前市委招待所,在我住的房间又叙话半个小时才回转。这次一天两夜的常州之行,时间过的这么快,刚才见面又要分手。当时觉得非常有意思,一个同班战友,在分别了4、5年之后,又能像几年前那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真是不容易。在这里,没有虚伪的客气,随随便便的吃、随随便便的谈,这才是有深切了解之后的友谊所在。4月1日,8点50分,我搭乘202次返回南京。在那天的日记中,我曾经写下这样一句话:“此次常州之行收获不小”。
第二次到常州,是在一周之后的4月8日下午。那天到常州后,先是到东方红旅馆的429房间住下。马立夫妇知道我到来的消息后,过来一看,这边的条件太差,又拉着我住到了小营前市委招待所。4月9日上午,他们夫妇俩与我每人骑一辆自行车,陪我一块到新华书店买书。午饭后,一起来到马立家,马立夫人作为专职摄影工作者,帮助我们拍了几张照片,以资留念。4月10日上午,8点14分,我又从常州站乘208次车回返南京。
第三次去常州是在7月11日下午,乘201次到常州大约4点多钟。打电话找不到马立,只好到他夫人上班的常州市文化局找他的夫人,先住下。晚上在马立家,老朋友山南海北的随意畅谈。7月12日上午,我们到市文化用品商店买黑板。黑板是有,就是一时找不到运输工具。我与马立是干着急没有办法,一上午时间是白耽误了。下午三点,马立从常州市机械局找来一辆小三轮,三点半把货运到车站。一看,四点半有一班202次车回南京,连忙办托运手续。随后跑回小营前招待所结账退房,赶回火车站刚刚好赶上202次车。那天,真是比在连队紧急集合还要紧张。回到花旗营营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14日从常州托运的黑板到达南京站,当天下午带车拉了回来。
那年三下常州,是我这一生外出访友的开始之旅。我在《千里寻梦到江南》那辑系列帖子中,曾经说到过“首次寻梦到常州 依稀记得小营前”。今天这篇追记,是为补充。
记日记的习惯,真好!
否则,上哪儿去找,这些凤毛麟角的记忆!
欣赏了!
三下常州会昆仑,不忘战友情谊深!
马立昆仑人好!赞了!
坐看云起文好!赞了!
一
云起三下常州城
马立夫妇勤照应
家餐便宴小酌饮
军旅情谊意浓浓
二
马立夫妇人缘好
三待云起勤操劳
排忧解难倾全力
豪爽热情乐陶陶
三
云起老兄好笔法
事无巨细都录下
日记坚持几十年
信手拈来笑哈哈
四
马立云起交情深
立志亦是谊中人
常想三人戎马事
战友挚友倍加亲